容班學員,遙遙對峙。
秦懷義臉色猶豫地盯著那五座旗門,眼中露出森森殺意。
一時間,擂臺上突然陷入詭異的死寂之中,鴉雀無聲。
“老大,諒這些傢伙不過是個銀樣蠟槍頭,小弟先行試探一番!”青鰩班中的周可行尖聲說道,他的聲音彷彿從九幽深處冒出來,眾人聽了,臉色都帶了幾分難看。
慕容班這十個人,當初進入神兵院的時候,也曾經是雄心萬丈,但經過一連串的各種打壓後,他們都已經放棄了,什麼夢想啊、責任啊什麼的,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但經過慕容纖纖的一番培訓,那曾經挫敗的雄心再次燃起了熱血,他們翹首凝視前方的敵人,沒有絲毫的懼意。
秦懷義卻是非常的謹慎,他早就知道衛青鰩視慕容纖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要借這次機會打壓慕容纖纖。而秦懷義平時也注意收集左丘玉等人的訓練資料,只是懷疑他們在修煉陣道。當時他還嗤之以鼻——誰不知道誰?左丘玉那些人根本對陣道是一竅不通。
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修煉陣道!
盯著五行旗門,
盯著五行旗門,秦懷義沒有說話。這五座旗門的不凡,他自然能看出來,煉製陣旗的法門恐怕精妙無比,今天想要擊破這座五行大陣,恐怕不是那麼輕易能夠做到的。
可是,他們如今也沒有了退路,一旦露出怯戰的樣子,就算對手不趁機而上,回去之後,衛家也不能輕饒了他們。
況且,獎勵…
獎勵,就像一顆重重的砝碼,秦懷義心中的天平陡然傾斜。
這裡是擂臺,只要不出人命,對方也無可奈何,至於衛青鰩的要求……算了吧,她姓衛的能夠兜住,他秦某人可沒那麼大的腦袋能夠頂鍋——秦懷義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敗。都這麼老半天的功夫,對方只敢防守,惰於出擊,失敗是遲早的事兒。
可惜了這五行旗門……
明知五行旗門不凡,但他也不敢要。像這類陣道法寶,上面肯定會留下獨門印記,拿著它,就等於告訴別人,他們在哪。慕容纖纖回頭若是報復,他們可惹不起。
秦懷義深深吸一口氣,眼中狠色一閃而過,惡狠狠道:“咱們十個人是一個整體,豈能讓你一人涉險?!五行大陣是厲害!咱們可能搞不過他們!可他媽的也不能認慫!誰他媽地丟得起這個人?”
秦懷義環顧四周,幾名學員的臉上露出羞愧之色。是啊,五行大陣再厲害,就憑那幾個廢物,又能發揮出多少實力?
若被他們嚇退,那傳出去也實在太丟人了!
秦懷義見壯,繼續火上添油,充滿了煽動力:“兄弟們,拿下他們去向導師報告,一定會得到導師的重獎!”
幾句話功夫,一夥人登時被秦懷義挑起慾望,所有人目露兇光,殺氣騰騰,只恨不得馬上把五行旗門夷為平地!
感受對方的殺氣越來越濃郁,左丘玉等人心知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也沒有半點僥倖之心。他知道對方的訓練時間要比自己等人強,自己等人唯一可恃的就是五行旗門。
這一戰,勢在必行,不但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導師的信任與投入。
驀然門,盯著天空中這夥殺氣騰騰的修行者,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氣。
不就是戰麼!
想把我們當作肥牛,那就崩你們一個滿嘴牙碎血飆!
一時之間,眾人只覺渾身熱血沸騰,胸中戰意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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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一夥人同樣盯著遠處的擂臺。
“呵呵,這下有看頭了。你們覺得誰有勝算?”黑臉老者笑道。
在他身旁,坐著一位黃衣修行者,身形枯瘦如柴,眼神陰鷙。他叫幽無白,是一名強大的獨行修行者。他的眼瞳呈幽綠色,修為顯然無比身後。
“沒有勝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黑臉老者的來路,他到現在依然沒有半點頭緒,神秘異常,他只知道黑臉老者自稱為羅峰。
他修的是千鬼劍,一種極其偏門的劍訣,他雖然天賦上佳,但所習千鬼劍本就殘缺不全,想再進一步難上加難。恰在此時,羅峰拿出一部心法招攬他。《百鬼夜行》,這部他從未聽過名字的心法,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加入。
在那羅峰的另一側,坐的也是一位帝境強者——以煉體神通著稱的鐵壁帝君皇甫戰。
但當他看到皇甫戰時,亦不由心中微驚。他估計皇甫戰應該和自己情況相似,只是不知道羅峰給皇甫戰的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