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火羅神王則是騎虎難下,更無半分就此放棄的意思,那一雙老眼依然嚮慕容纖纖的儲物手鐲窺探,眼神依舊熾烈無比,好象是篤定裡面有他所需要的神藥,同時劍上再次灌注神力,劍光如瀑,層層疊疊地向下傾壓,擺明了就是要以境界壓人。
慕容纖纖也是心知肚明,怕是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是鬥法戰不過,便要與自己繼續耗下去……以常理而論,堂堂神王要是耗不過一名神君,那才真是笑話了。
不過,這個老傢伙這次恐怕要失算了。慕容纖纖的修為雖然只是神君,但無論神識亦或神力,都遠超同境界,況且她還有分身——雖然在遠古戰場遺蹟的時候,分身損耗得厲害,而且還損失了一尊,但這段時間過去,早就恢復了。只是慕容纖纖心中還有幾分詫異:
“這兩人好大的膽子,神城同盟的盟規,在他眼中莫非是毫不在乎不成?就為了幾株神藥?估計還是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吧……”
慕容纖纖正稍稍走神之時,那邊的侍劍侍書,見那火羅神王御使的飛劍,已經漸漸壓制了慕容纖纖的戟光,不由得一陣大急,幾乎是下意識的,各自祭出一口劍,化作兩道長虹向火羅神王的兩肋斬落。
堂堂神王境連一介神君都壓制不下,火羅神王已經十分惱怒,此刻見兩個小小的虛神境居然敢向神王出手,不由得更是暴怒,眼中閃過一抹兇芒,叱喝一聲:“找死!”
話音未落,他的一雙衣袖便左右分拂而出。
咔嚓!
咔嚓!
兩道劍虹驀然收斂,飛劍化作數十段碎片,四處崩散,兩個女孩的本命飛劍受損,雙雙口噴鮮血,仰天而道。
“無恥!”
慕容纖纖臉色微變,左手揮出,兩顆丹藥飛出二女的口中,隨即左袖輕輕拂出,兩股柔和的力量託著二女向後殿飄退。
她這邊一分神,右手單手持戟,頓時吃力起來,劍落驀然下落了幾分。
火羅神王見狀頓時大喜,傾注神力催動飛劍壓制慕容纖纖,同時右手握成爪形向前一抓……一隻神力凝成的手爪飛出,抓嚮慕容纖纖的手鐲,臉上已經是壓抑不住,透出了幾分笑意。
慕容纖纖的神情,卻是越發的冰冷如霜,心中終於對這個火羅神王,生出了幾絲殺機……兩個侍女受傷,無論她們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勢力,那也是她的直屬,慕容纖纖再沒什麼心情,與這火羅神王這般繼續幹耗下去。
她的手中的戰戟驀然發出陣陣嗡響,戟芒暴漲,猶如狂風暴雨般的將那飛劍震飛,那隻神力凝成的飛爪也被崩碎,戟芒餘威所及,火羅神王下意識地身形向後飄退,他有些發懵,似是直到此刻都是仍在迷惑之中,想不清這戰局,怎麼就突然間驟然逆轉。
接著還未等回過神,慕容纖纖手中的戰戟,又是毫不留情面的反手一蕩。一道道戟影衝擊而去,轟向那火羅神王!
轟!
就在火羅神王堪堪將護身法寶祭出之際,烏魔戰戟斬出的戟光已經劈了上去。
“給我滾出去!”
一聲冷喝,戰戟將那火羅神王生生劈飛,身形被劈出數百米之外才惶然穩住了身形,而那件護體法寶上,光芒黯淡,表面已經顯現出一道道細密的裂痕,雖然沒有完全破碎,但已經是嚴重毀壞了。
慕容纖纖又行至那金長森跟前,神情陰冷的看了此人一眼,猛地一腳踹出,也將此人踢出了城主大殿。
那邊已經傷勢痊癒的侍劍侍書早已是目瞪口呆,愣愣地望向慕容纖纖,前者年紀稍大,頃刻之後,最先回過神來,急忙拜下道:“侍劍拜謝城主回互之恩!”
那侍書也是一醒,也隨著侍劍俯身一拜,卻被慕容纖纖輕輕一揮衣袖,遙遙扶住。她的性格,似乎又比侍劍活潑一些,起身後便欣喜地笑道:“老城主以往從不肯與這些人相爭,便是有其他人欺上門,也是忍讓居多。您今天教訓了那位火羅神王,當真是讓整個城主府都揚眉吐氣!”
雖然她對這兩姐妹還不能完全想念,但剛才毅然出手的舉動,還是讓慕容纖纖心中生出了幾分欣賞喜愛的感覺,而且,她對以前那位老城主也越發的好奇起來……在慕容纖纖的想法中,無論是火羅神王還是那個金長森,今天能夠如此猖狂,與前任城主的放縱不無關係。
不過,這未嘗不是件好事,既然這些人猖狂,那行事必然是無所顧忌。恰好她的性格也是如此,總比陰險地給自己捅一刀要強得多。
一念至此,慕容纖纖頓時覺得心胸中一陣輕鬆,連日來的憂慮也減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