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別吊人胃口啊!”祝雨涵是個女孩,而且跟錢謙益教授很長時間,適當地撒撒嬌還屬於可以接受的那種,看老爺子臉上的微笑就知道了。
“需要糾正你們一個錯誤的觀念。”
錢謙益教授忽然轉變了話題:“現在很多人都以為金字塔是墳墓,其實這是錯誤的。在古埃及人的信仰中,人的靈魂和*都是不滅的,*是靈魂的容器,只要容器不壞,靈魂遲早會歸位,所以才有了木乃伊的出現,就是為了給將來複活的靈魂一個容器,而金字塔是存放容器的地方,並非是墳墓。
至於當年的變故……你們嘗過歷史的都知道,無論是古今中外,王權和神權之間,既是統一的,也是對立的。尤其是在封建社會,統治者一方面要利用神權愚弄百姓,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另一方面還要防止神權影響到王權。實際上,他們的擔憂是非常有道理的,在中國,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佛道寺觀的田地無須向官府繳納,一些出家人進出皇宮如履平地,甚至能夠左右一些決策。而在歐洲,神權最強大的時候,能夠直接決定皇位的歸屬和國家的政策法規。
皇權和神權,是兩種相互之間不可調和的產物。埃及的神戰,不排除有皇權推波助瀾的結果。當眾神或隕或走之後,地面上只留下了他們的代言人,這對統治者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在神戰之後,埃及又發生了一場戰爭,是統治者發起的對那些宗教分子的戰鬥。在失去了神明的直接支援之後,宗教分子在戰鬥中漸落下風,最後分成了兩派。並不是所有的宗教分子都是狂熱的信徒。一部分信徒在確認神明已經拋棄了自己之後,這些信徒與皇板統治者沆瀣一氣,對那些狂熱信徒反戈一擊。再後來的你們應該都知道了,那些狂熱的信徒就是神墓組織,儘管他們的活動不是很頻繁,但依然被埃及政府視為恐怖分子,其原因就在於他們時刻想著讓那些沉眠的眾神甦醒,重現神話時代,神權的輝煌。”
老爺子興致高昂,不過也是擔心那些埃及人聽了不爽。所以聲音放得很低。
雖然天坑是深了點兒,但要想辦法下去,也不是很難。天色漸晚,眾人另外找了一片宿營地,剛剛支好帳篷,就有人大驚小怪地叫嚷了起來——是一個法國的考古隊員在解手時,發現沙丘後面有幾架墜落的直升機和為數不少的屍體。一時之間,眾人都紛紛趕過去。
直升飛機是普通的直升飛機,沒有任何標誌,那些人員也大多是身材高大的歐洲人,槍械裝備等也沒有什麼獨特標誌,像是僱傭軍。
“這裡有幾具屍體是修行者。那個人我認識,是俄國的修行者,怪不得他們不加入。原來已經派人潛入了。”凌玉霄忽然說道。
眾人都是心中瞭然,這肯定是北極熊想吃獨食,結果被噎著了,所有的屍體膚色都呈青色,臉上的表情像是被嚇著了。很難說是怎麼死的。
眾人議論了一番之後,沒有定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眾人將這些屍體都給焚燒了,以免遇到屍變之類的事情。
只是晚上在帳篷裡沒有多少人真正能夠睡著,想到這個地方的詭異,真正能夠休息的少之又少,第二天起來,看到不少人都是頂著黑眼圈——這還不如連夜下去呢。
數百米的高度,聽著是嚇人,但那指的是垂直深度,這個天坑是一個盆形深坑,有修行者幫忙,下去不是什麼難題,在檢查了那些雕塑之後,考古學者們立即開始對那些雕塑進行研究,而那些埃及僧侶對金字塔的大門更感興趣,眾修行者們也在研究大門上的那些花紋。
“這不是普通的花飾,而是一種咒語,可以理解為開門咒。”錢謙益被請過來研究了一番之後,篤定地回答道了慕容纖纖等人的疑問。
“那些僧侶是怎麼回事?他們難道認不出來?”慕容纖纖問道。
“那是古埃及文字,即便是那些博學的僧侶,也要認真研究的。至於我就算了,我是知道這些文字的存在,但不認識。”錢謙益笑道。
那些埃及僧侶研究的確實是很認真,這邊的考古學者們研究的也很認真,其他修行者們不敢怠慢,他們擔心的是沙子裡會不會再鑽出什麼東西。
在距離天坑稍遠的一處沙丘上,有一夥兒騎著駱駝的黑袍人,為首的光頭老者正是剛剛傷愈的神墓組織的大祭司……這傢伙的命實在是太硬了,以碧蛇蠱的毒性來說,一般的修行者被咬中,即使不是要害,一時半刻間也會死亡,這個大祭司能夠活下來,絕對是奇蹟。
此時,他們正拿著望遠鏡觀察天坑的動靜。
“大祭司,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