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博愛醫院。
作為一名年逾古稀的老人,慕容博的身體一向很好。但是,他就像是一株鬱鬱蔥蔥的古樹,儘管看上去生機盎然,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就有可能將其摧折。
任家的礦山生意和航運生意,慕容家都有很大的股份,而房地產和食品加工、超市、酒店,更是慕容家族的主要產業,就在慕容博剛剛得知礦山和航運的訊息時,慕容家的產業也相繼出現問題。和任家一樣,掌管慕容家族儲備基金也有一人掌管,那就是慕容長青的二弟慕容長風——他的妻子殷素娥和兒子慕容剛,都與慕容纖纖有過接觸,只是過程有些不大愉快而已。
就在慕容博準備去向親家詢問情況時,慕容家族的幾大支柱產業開始飄紅,警報接連不斷,而最為糟糕的是,家族高層手忙腳亂的準備掩飾的時候,這些負面訊息都被某些人給捅到媒體那裡了,慕容家族一些沒有受到波及的產業,股票也紛紛下跌,就跟火箭似的,只不過方向相反,一向對付媒體遊刃有餘的殷素娥現在也怕看到記者,而慕容博在得到訊息之後,直接心臟病發作,住進了醫院,狀況比任老爺子更糟。
此時,身在病床上的慕容博全身裹在一件大號的病號服裡,冰發乾枯,眼神呆滯,面頰下陷,就是一個垂垂老者,跟昔日相比,完全是兩個人,倒是他的老伴神色還算是坦然。
經過一番搶救,慕容博倒是很快的甦醒了,他的身體原本就很健康,現在不過是急怒攻心,但現在外面的記者滿天下尋找任家和慕容家的家主,醫院倒是個躲清靜的好地方。
房門一響。慕容長風和殷素娥走了進來,看兩個人的臉色就可知道外面的事情實在是不順。
“媽,爸好一點兒了嗎?”慕容長風問道。
“嗯,已經醒了,醫生說不要動氣,有什麼事情就跟你爸說吧。”老夫人長嘆一聲,嘴裡輕聲嘀咕了一句,倒是沒人聽見。
“外面怎麼樣?”慕容博睜開眼睛問道。
“很不好。”
慕容長風說道:“現在股票都跌停了,有許多生意夥伴不是撤回訂單,就是退貨。而且對貨款催得很急,銀行那邊也催我們還貸……”
聽了慕容長風的介紹,慕容博雖然沒有再次發病。但臉色更加難看了,老夫人有些擔心地望著老伴……感覺到老伴的擔心,慕容博伸手握住老伴的手,向她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爸。這一次明顯是有人整我們,為什麼不能報警?”殷素娥蹙眉問道。
“不是不能報警,而是我們拿什麼報警,警察不會在沒有語氣的情況下報案的。”
慕容博嘆了口氣:“對手準備的很充分,他們根本不會輕易留下線索,這一次我們慕容家族可能是在劫難逃了。”
“爸。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找到那個人,否則損失的可不僅僅是慕容家的產業。”殷素娥說道。
“沒錯。爸。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人……或者說,那些人是與慕容家、任家有仇,這樣一來,範圍就小多了。”慕容長風說道。
“會不會是慕容纖纖?”殷素娥忽然驚叫了一聲。
“不會吧?她哪來的那麼大的能量?”慕容長風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想辦法。一定要聯絡到長青。”
慕容博頓了頓,“發出訊息。就說我病危了,我就不信他在外面看著我死掉!”
“是,我這就去辦。”慕容長風答應一聲,輕輕拉著殷素娥走了出去。
等兩個人離開之後,老夫人才皺眉道:“慕容,長青是在外面避禍,將他扯進來幹什麼?”
慕容博嘆了口氣:“素娥有的猜測我覺得很有道理,雖然我們家和任家在商場上都得罪了一些人,但商場上的仇大多是透過商場報復回來的,而現在明顯已經超越了這個範疇。尤其是同時和我們兩家結下仇怨的更是不多,慕容纖纖就是其中的一個。”
“那也不代表什麼吧?她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而且你也說了,不止她一個與雙方有仇。”老夫人猶豫地說道。
“當初我們算計秀荷,就是為了她手中的藏寶圖。雖然沒有親手殺死她,但她貧病而死,終究與我們兩家有解不脫的關係,她仇視我們是完全有理由的,而且她也有這個能力。”
慕容博的眼神有些茫然地看向窗外,“等長青回來吧,或許他們父女間還有一絲溫情,希望……能夠挽救家族。”
……
“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想要他們的命,太骯髒,我只想看看他們辛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