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不由露出一絲苦笑!不過。她很快控制情緒,開始製作。
第一天的成績慘不忍睹。
五十瓶符墨,她只成功地製作了三張,這樣的成功率,讓她自己都感到臉紅……全新的仙符,在腦子成功構思是一回事,落實到紙面是另外一回事。
神識消耗殆盡的女魃很沒形象地癱坐在椅子上,無力地看著天花板,累!實在是太累!這種累和修煉時的那種累完全不同。彷彿從靈魂深處進發的無力感。而神識使用過度的後遺症也出現了,頭痛欲裂,像有把小刀在腦子裡絞啊絞,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不過在這種時候,睡眠是不明智的,她勉強自己盤膝坐好,開始恢復神識……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進入到物我兩忘的境界,現在她體內的神識涓滴不剩,只能慢慢恢復。
鹿清秋也好不到哪去,煉製了一天的符墨,她都幾乎瘋了,為了能提供足夠多的符墨給女魃,她不僅需要完美的完成符墨的製作,還需要把煉製時間儘可能地壓縮,而這一切只能由她親手完成,無法假手於其他人。
一天都在如此高強度的工作中度過,她的勞累也可想而知,此時她也顧不得形象,呼呼大睡起來。
睡著的她沒有注意到,女魃的身體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波動。這股波動十分細微,而且頻率極為緩慢,慢到幾乎令人難以察覺。
極限修煉,這是一種幾乎有些原始,也很粗獷的修煉方法。就是將全身能夠耗盡的仙元或者神識完全耗盡之後,再進行修煉,而是不是簡單的休息或者服用丹藥恢復。
女魃眼下的狀態,恰恰就是一種極限狀態,全部神識都消耗一空。
到了她這個境界,能夠讓她如此消耗的實在不多,而且她如果想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實力,同樣也困難無比……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大概說得就是她此時的狀態。
在她的體內,一絲極其細微的神識在緩緩開始恢復,它的恢復速度極為緩慢,就像是一支初生的嫩芽,艱難無比地生長,但如果女魃能夠看到的話,會發現,它的增長速度在不斷地增快!
衛文升手掐劍訣,衣袖輕輕揚起,一枚枚雪花飛出袖口,這些雪花每一枚都只比手掌略大一些,在他的身體周圍纏繞著,浮沉不定。
風聲竦然,寒意瑟瑟,伴隨著晶瑩剔透的雪花,這一幕讓周圍的隊員們個個臉上都露出敬畏的神色。
衛文升的眼眸中猛然閃過一抹凌厲的寒光,在他身體周圍浮沉的雪花忽然化出二十四道寒光,向前方百餘米外的靶子飛去。
雪花飛舞,寒光爍爍!
那隻靶子幾乎在瞬息之間便被雪花切割成無數細碎的粉末灑落地面,隨即那些雪花重新化作寒光飛回衛文升身旁,重新變成雪花圍繞著他飛行。
衛文升頗為滿意地收回目光,這段時間,他對雪花劍陣的控制又有一絲精進,實力到了他這種地步。再想進一步可謂難上加難,難得這段時間沒有其它的事情煩擾,讓他能夠專心修練,才有這一絲進步。
風凌堡雖然不能與霜月派、悟劍道那種頂尖仙道勢力相比。但在冬陽星、極冰地帶,那也是聲名顯著。作為風凌戰隊的領導者,他需要操心的事極多,很難碰到像現在這般輕閒放鬆的時候。
不過,他的這種生活也很快面臨結束了……阮雄急匆匆的向他走了過來。
“什麼事情?”衛文升問道。
阮雄彙報道:“大概再過三天,我們要的貨就齊了。”
“這麼快?”
衛文升一臉詫異,二十四枚雪花狀的飛劍在他的操控下,圍繞著他翩翩飛舞,一個男人能夠將飛劍操縱到如此細膩的程度,確實罕見,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飛舞的雪花之間,蘊藏著可怕的殺機。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們的效率竟然這麼快……我非常懷疑她們哪裡來的那麼多的中、高階煉丹師。不過前段時間有個可疑的情況,她們在冰舞城訂製了一批零件,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阮雄聳了聳肩:“不管怎麼樣,我們也終於可以動身了。這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我呆得都氣悶。”
衛文升呵呵一笑:“我看你是惦記著你在冰湖城那些女人吧。不過這極冰地帶的確有些偏僻,雲帆戰隊竟然願意呆在這裡。不過如果是擁有一片噬金地菇產地的話,還是值得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操控這些雪花飛劍
阮雄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嘴裡嘟囔著:“這種小型戰隊也就是這種程度的見識了,我現在只想快點回到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