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纖纖是受我們的囑託,前往那無比危險的地方,進行這場對於她來說原本並非必要的冒險,我們怎麼能夠置她的安危不顧?”天水老祖反問道,在這件事情上,天水老祖和這位同盟長老原本就有所分歧。
“天水,別忘了禪城同盟的職責,並非僅僅只是保護一個人,而是儘可能的保護整個人類。”同盟長老提醒道。
“難道整個人類不是由無數個體的人類所構成的嗎?難道慕容纖纖就不是人類中的一員了?如果我們今天置一個人的安危不顧,那我們明天就有可能置一群人的安危於不顧,畢竟想對於整個人類來說,但我們自己都是渺小的。”天水老祖說道。
“你這是在混淆概念,對於神城同盟來說,根本就不存在拯救一個人和拯救無數人哪一個更加有價值的說法。如果是那樣的話,最終神城同盟必將淪落為以價值和地位來選擇行動方針的組織,那就完全失去了同盟存在的意義。”
武淵長老也不以為然地說道:“慕容纖纖是在我們的提議和要求之下,前往那個令她陷入困境的地方,如果我們利用了她,卻在她深陷困境之後拋棄了她,這完全和神城同盟的宗旨相違背。事實上,如果現在慕容纖纖離開,完全可以,她已經完成了預期的任務目標,可她願意留下來完成更為危險的任務,如果我們不能予以積極的回應,以後如何服重?犧牲和被犧牲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聽到這番話,無論是天水老祖和同盟長老都沉默不語,武淵長老的話看似搖擺不定,其實就是將這個兩難的問題提到了桌面上。
如果現在他們命令慕容纖纖撤退,或者後者自動撤退,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如果再想消滅這個基地,恐怕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了。
天水老祖原本打算提議,設法令慕容纖纖在那座山峰之上暫時生存下來,等到想到如何消滅那個紫毫牛族基地的辦法之後,再將她救出來。但這位同盟長老回報後,破壞那個基地是必須的,但同盟的很多高層卻不想派出人員去接應。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不得而知,但是這種做法,天水老祖是絕對不能答應的。
潛入和破壞是兩個概念。
在紫毫牛族的基地中,無疑是強者雲集。僅僅是潛入,猶如瓷器當中藏著的老鼠,出於擔心瓷器被打壞的考慮,那些強者在捕‘鼠’的時候,也會盡可能避諱一些,免得玉石俱焚。一旦慕容纖纖大規模對基地進行破壞,在無所顧忌的情況下,基地中的強者勢必全力出手,屆時慕容纖纖能夠脫離的可能性將會無限縮小,除非她自身有強大的實力或者有外力相助。
但是,此時天水老祖已經看出來了,同盟那邊恐怕是不會同意接應慕容纖纖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正在觀看的留影璧中,畫面已經變了,那是從高處俯瞰地面的場景,只見到處都有紫毫牛族及其傀儡軍團的身影,他們已經佔據了這一區域的有利地勢,看來基地中有精通軍事的強者存在。
“我們現在對付的,可不是普通的紫毫牛族。可以肯定,他們已然佔領了所有的有利地形。你難道打算攻破這重重封鎖,到達那座山峰?別忘了,那裡還有那些最令人討厭的赤梟族和墨羽族,恐怕不用等到將慕容纖纖救出來,前往救援的人已經被包圍。”
同盟長老嘆道,他希望能夠用這個事實勸服固執的老朋友。
“或許可以讓駐守白沙島的兵團隨同救援人員發起攻擊,反正我們遲早要設法除掉那個基地,這個基地中的傳送陣,對於我們,實在太過具有威脅性。”
武淵長老在一旁提議道,他這樣說,一方面確實是事實,不過更多的是順著天水老祖的意思而設想。
同盟長老說道:“從查哈林島登陸後,抵達紫毫牛族基地,有將近七萬公里的距離,這七萬公里,不能從空中飛行,以免被紫毫牛族知道,而地面全都是崇山峻嶺,遁形同樣困難重重。在那種地形,軍隊能夠發揮多少實力,同樣也知道,進攻那座個基地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看著那片山嶺前方嶙峋交錯的險峻群峰,無論是天水老祖還是武淵長老,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他們非常清楚,這絕對不是對方在聳人聽聞。
“挑選一片精英部隊登陸查哈林島進行接應,同時派出一批陣法師,利用陣法掩飾接應部隊的行動。最重要的是應對基地破壞後那些強者對慕容纖纖的狙殺,我們必須派出一批帝境強者帶隊。”天水老祖沉聲說道。
慕容纖纖正是因為信任自己,才領受了那異常危險的使命,現在雖然事實上確實是自己幫不上忙,不過仍舊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