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顯出良好的教養,不算大家閨秀也是小家碧玉,總之是理想中的好媳婦,將來也會是溫柔賢惠的好母親。
“小麥,12月10號,就是盛讚的二十九歲生日,我們準備在寒舍擺一桌家宴,不知你有沒有空來做客?”
“啊?”
這下真的失態了,完全沒想到盛先生會邀請她上門—這是同意她和盛讚談戀愛了?再看他們的表情,絕非開玩笑或捉弄她。
不過,她卻說了一句可能掃興,但必須要說的話:“對不起,伯父伯母,我不能來。”
“為什麼?”
盛讚大吃一驚,這麼大好的機會,可是許多漂亮女孩打破頭也要搶的。
“家父去世還不到一個月,我還身帶重孝,就來參加盛讚的生日家宴,這樣不太好吧?”
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盛先生鄭重地問她:“你自己介意嗎?”
“我—”她尷尬地抬頭看了看盛讚的父母,“我只怕伯父伯母介意。”
盛太太爽快地搶話道:“小麥,只要你自己不介意就可以了。你以為我們是那種很迷信的家庭嗎?我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的。何況,你父親是因公殉職,他的事蹟在全國的新聞裡都有報道,他是個優秀的警察,你一定為你的父親而驕傲,還有什麼可忌諱的?”
這番出乎意料的話,簡直讓田小麥受寵若驚:“好的,我一定來!”
終於,小麥的手被盛讚握住了。
第十四章
12月7日,凌晨。
距離前男友(可以不用“前”了吧)的生日還有三天。
這些天來小麥勤做臉部美容,緊急恢復瑜伽訓練,幾乎每天都與男友約會。為避免長青春痘,她再也不熬夜上網,暫時戒掉了淘寶。
小麥期待自己是那個幸運的灰姑娘,渴望做一個幸福的夢。
可是,她依舊夢到了那條溝,那條將荒野分割為兩個不同世界的深溝。
就在墜入溝底的剎那,《FirstLove》的鈴聲將她拯救出來。滿身冷汗地睜開眼睛,開啟手機,螢幕卻顯示著錢靈的名字。
她?現在是凌晨三點。
接起電話,電話那端傳來錢靈急促的喘息聲,如同蛇在爬行:“小麥,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高三那年,那個大霧瀰漫的清晨,夢到我們看到過的那一切!”
“我們看到了什麼?”
“你忘了嗎?”
“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小麥卻沒忘記安慰她。“你別害怕!到底發生過什麼?”
“那張臉!那張可怕的臉,還有,那條絲巾。”
聽到最後兩個字,她的心繃了起來:“絲巾?什麼顏色?”
“紫色!”
手機差點掉到床底下,小麥下意識地縮排被窩,剛給她帶來好運的紫色絲巾,正躺在衣櫃抽屜的深處。
“紫色絲巾?發生過什麼事?”
“那是你和我親眼看到的,我不相信你會忘記!”
“對不起,我真忘了。”
錢靈苦笑道:“就算你忘了所有事,但還有一件事,那麼多年過去了,我想要告訴你!再給你看一樣東西,我現在能見到你嗎?”
“現在可是凌晨三點!要不明天吧,中午我就去看你!”
“好,我等你!”
“快睡吧,睡著就沒事了,晚安。”
結束通話這個凌晨來電,田小麥才把手機關了。黑暗寒冷的床上,她輾轉反側許久。明天會聽到怎樣的秘密?
第十五章
五小時後。
即便沒有刺耳的鬧鐘,生物鐘也會強迫小麥醒來,必須在八點半出門,才能趕上那班過江地鐵,以免遲到被老闆臭罵。上班的地鐵中,她開啟手機,收到一條簡訊——
“等你來,我們一起把秘密從墳墓裡挖出來。”
發信人是錢靈,傳送時間是凌晨三點二十分。
擁擠的地鐵車廂,田小麥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不是錢靈的說話風格,她從來都是很直接地說大白話,更沒發過這種文藝腔的簡訊。
走出地鐵,她給錢靈回了一個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既然錢靈迫切地想要見到她,肯定會一直開著手機,隨時可以與小麥聯絡,為何又突然關機了呢?
小麥疑惑地走進寫字樓,如往常一樣開始白領的一天。可是,整個上午她都心神不安,耳邊不時響起凌晨時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