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看到他們打一毛兩毛錢的,趕緊走開了。”
“你們有辦法帶動他們致富嗎?”
譚衛兵笑笑說:“領導,這些懶漢原來並不是好吃懶做的,要不然也找不到物件呢。只是因為生的是女孩,覺得日子沒有了奔頭,就慢慢變懶了。那些有男孩的家庭,總是要千方百計掙錢,要讓孩子讀書。給孩子準備房子,要不然以後孩子打光棍,還是要絕戶的。”
伍長輝說:“現在農村第一胎生女孩的,已經可以生二胎了呀。”
“領導,關鍵是兩胎都是女孩呢。”
伍長輝笑笑說:“那就沒辦法了。我們小時候,隊上有的人家生7、8個女孩,也沒有生男孩呢。老譚,你剛才說你堂弟承包水庫,你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譚衛兵說:“不用帶,你們往前走。下了坡左邊一條水泥路,進去就是了。不過人家不一定讓你們進去呢。怕給雞傳染病,我們都不去的。我堂弟叫譚九大,是69年黨的九大召開的時候生的。”
錢志傑笑笑說:“你叫衛兵,是文革的時候生的吧,你們這取名也省事呢。”
譚衛兵笑笑說:“家裡大人都讀書少,取名就只能隨便了。我弟弟是美國總統尼克松訪華的時候生的,就叫訪華呢。對了,我給九大打個電話,看看他在不在家。”
撥通了電話,譚衛兵說:“老弟,你在家嗎,那個草帽書記帶了兩個年輕人要來找你呢。”
“你們去吧,他正好在養雞場抓雞呢。”譚衛兵說。
照譚衛兵指的路,走了兩千米左右,到了一個山嘴邊,水泥路被柵欄給攔住了,柵欄裡面,是一個水坑,應該是給汽車消毒用的。幾個人等了幾分鐘,伍長輝拿出煙來,遞了給司機和錢志傑,三個人就吞雲吐霧起來。
“志傑同志,我沒有看到過你抽菸啊。”
錢志傑說:“我一般不抽,寫東西時就煙不離手了。午陽書記,你倒是好,不抽菸,喝酒也沒上癮,還不打牌,優秀男人呢。”
午陽笑笑說:“不抽菸、不打牌是真的,喝酒還是有濃厚的興趣呢。你打牌嗎?”
“我不打麻將,打三打哈。”
伍長輝說:“志傑書記,麻將我還能看懂,三打哈我連看都看不懂呢。”
錢志傑笑笑說:“麻將是國粹,三打哈是我們省潭州、易河、淥江一帶人玩的。玩法有兩種,一種是加分,一種是減分,你們要不要聽聽呀?”
伍長輝問:“你們玩是不是帶色的?”
“當然要帶點意思了。”
“那就算了,我年紀大了,學不會了。”
午陽說:“我也不學了,忙不贏呢。”
錢志傑笑笑說:“午陽書記,我真想問你,平時下了班,你都做些什麼事打發時間呢。”
午陽說:“我有兩個方面的事情,每天都不能停的,一個是習武,這習武你們都知道,三天不練手生,況且我還帶了幾個徒弟,就更不能中斷了;另一個就是看書、練字,看書沒有止境,練字就沒有辦法,悟性太差,練了十多年了,還是初學者的水平。”
錢志傑說:“咱們午陽書記還真是文武全才呢,佩服佩服。我大學畢業那兩年,也練過一陣書法,硬筆書法吧,還算勉勉強強,毛筆字還沒有入門呢。書記,等忙過這一陣,咱們是不是在市委機關搞一次書法賽?”
“可以,要搞得在搬遷到新址以後搞,也不能光是市委機關,要把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協和警備區都拉到一起。”
錢志傑笑道:“規模大了,高手就多了,咱們恐怕拿不到名次呢。”
午陽說:“不要考慮自己,主要是活躍機關的文化生活。”
伍長輝說:“兩位書記,如果要搞,我們就搞大一些,將整個市直機關都拉進來,把書法、拔河、跳繩、氣排球等專案都拉進來。”
錢志傑笑笑說:“搞倒是可以搞,就是這樣一來,費用就多了。怕被人詬病呢。”
伍長輝說:“市委市政府只負責組織。負責發獎狀。其他的獎品呀、補助呀,都由各部門自行解決。”
錢志傑笑道:“那就沒事了,我們只發個函,有事也怪不到我們頭上的。”
午陽說:“我們是為了推動群眾性的體育運動的開展,振奮幹部群眾的精神,不會有錯的,翻了船也只有腳背深的水。我看是這樣,凡是參加的單位。參加一個專案交500塊錢報名費,組織者也不動用這些錢,作為給優勝者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