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去的,已有些時辰了,真幹什麼呢?
劉丹看出保安的疑惑,把記者證掏出來給他看看。
“豔子會聽陳軍醫的嗎?陳軍醫能做通豔子的工作嗎?豔子會見我們嗎?”鑽進門衛的小屋許久暖和過來,劉丹焦慮不安地說。
“我這回是下定決心了,以後再有這種事情,就是殺了我也不管了。我們圖啥呀?醫院把我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我們殺了;監管部門認為我們多事,病人都沒投訴,你們檢舉什麼,這不是沒事找事麼;病人也不理解,好像我們有什麼個人目的,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他們,他們是在幫助我們。我們付出那麼多的心血,那麼多的時間和金錢,反而遭受了這種委屈和痛苦,把自己搞得這麼可憐,何苦呢……”陳曉蘭心灰意懶地說。劉丹望著陳曉蘭那張疲倦、憔悴和衰老的面容,想想她這一個多月的奔波與操勞,也為她感到難過。
一個醫生的救贖 第七章(6)
過了一會兒,陳軍醫回來了,把去見王洪豔的經過講給她們。她去時怕王洪豔不開門,先掛的電話。一敲門王洪豔就把門開啟了,“你帶來幾個人?”她神經質地問道,目光緊張在陳軍醫的身後搜尋著。
“沒有,就我一個人。”陳軍醫平靜地說。
王洪豔側過身子,把她讓進去。
陳軍醫勸了許久,王洪豔跟陳曉蘭她們見面。不過不是今天,而是明天或後天,具體時間由她來定。不管怎麼說,王洪豔同意見面了,今天沒有白來,陳曉蘭不禁長舒口氣。
“她同意了,同意了……”劉丹手舞足蹈地說。
是啊,上海協和醫院已經說他們沒有問題,新華社的報道是失實的,那個記者劉丹已經逃跑了。可能這種謊話他們自己相信了,變得理直氣壯,咄咄逼人了。王洪豔再拖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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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蘭和劉丹打計程車把陳軍醫送回家後,一頭鑽進肯德雞快餐店,要兩杯熱咖啡,暖暖身子。
已到中午,她們望著那些快餐食品,一點兒食慾也沒有。一是沒有食慾,二是前些日子在外邊暗訪和奔波,總吃這種食物,已經吃膩了。一杯熱熱的咖啡喝了下去,身子暖了過來,思維也活躍了,那些被凍僵了的想法和感覺像結束了冬眠的小動物都跑了出來。
劉丹給王洪豔發簡訊,希望在明天見面。陳曉蘭望著低頭髮簡訊的劉丹,臉又瘦了一圈兒,氣色特別不好,不禁心疼起來。這些日子,劉丹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報道發出去後,遭到醫院的質疑和媒體的置疑,王洪豔不出來,新華社不能正面出擊,她無法公開反駁《新聞晨報》,像做錯了什麼似的,只能這樣煎熬著,這樣苦著自己……陳曉蘭越看越心疼,莫名的母愛在心裡湧動著……
陳曉蘭越想越生氣,這是何苦呢?我們處處為王洪豔著想,千方百計地保護她,怕她出來受刺激,怕她精神崩潰,就頂著天大的壓力。她不僅不領情,反而這麼對待我們,電話說不接就不接,接起來也是陰陽怪氣的,今天又讓我們在寒風和陰雨中站了那麼長時間。我已經五十多歲了,連外孫都有了,憑什麼呀?另外,她明明知道劉丹急於見她,她就躲在家裡不開門,陳軍醫做了半天工作,她還要再推遲兩天,她也太過分了。
有時事情過去了也就過了,有時事情過去了情感卻沒過去,越想越來氣。陳曉蘭就是在這種心緒下給王洪豔寫了一條簡訊:
“在上海協和的問題上,你不是為了我們,我們也不只是為你。”
寫完之後,她拿給劉丹看看。劉丹一看臉色陡變,慌然說道:“你可千萬別這樣,你這樣說她要不見我們可怎麼辦哪?”
王洪豔推遲一兩天見面,畢竟還能夠見面,或者有希望見面。若把她惹惱了,她改變了主意,拒絕見面了,或者藏到什麼地方,讓他們都找不著,那可就麻煩了。
“我就應該這麼說!在醫學上講這叫休克療法。王洪豔的心態失衡,過於敏感,疑慮重重,誰都不相信,有著強烈的受迫害感。我刺激她一下,她就會清醒過來,否則她隨時都可能瘋掉。”
陳曉蘭說完,手指摁下傳送鍵,簡訊發了出去。
過一會兒,王洪豔回覆了,態度強硬,語言暴躁。
陳曉蘭接著一條又一條地給她發簡訊:
“我們是掏自己的腰包來做這件事的,為的是所有病人的利益,當然也包括你的利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一個醫生的救贖 第七章(7)
“我們從來不指望用一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