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太懂。但我想這個女導演是在嘗試表現一種人類共有的生存恐懼感,無助感,她選擇用了一種強有力的表現形式,而且電影畫面的色彩很迷人,在白與黑的強對比中又有紫色與藍色的奇妙和諧,逛遍上海時裝店也不會找到這種純藝術的而又吸引人的色彩拼貼。我喜歡能拍出這樣電影的導演。
電影結束時我見到了導演莎米爾,一個頭發剃成男子般短穿黑色短裙的雅利安種女人,她有一雙散發狂熱的碧色眼睛,長而筆挺的腿。馬克向她介紹了我,她用那種很特別的眼神看著我,拘謹地伸出手,我卻伸臂對她行了擁抱禮,她似乎有些意外,但很高興。
就像馬克事先對我說的那樣,莎米爾是個地道的累斯嬪。從她看我的眼神裡有一種幽然情挑的有別於一般女性間交流的東西。
我們坐在Park 97樓的雕花護欄邊,在碎金閃爍的燈光和燻暖的壁畫、氤氳的音樂氣味中喝酒,Park的老闆之一美籍華人Tony在樓下來回穿梭地應酬著,他一抬頭看到了我們,匆匆做了個“你們好”的手勢。
莎米爾咳嗽了一聲,把我的紅緞刺繡手袋拿過去,細細看了一會兒,對我微微一笑,說,“很可愛。”我點點頭,對她微笑。“我必須承認,我沒有完全看懂你的電影。”馬克首先對莎米爾說。
“我也是。”我說,“但我被畫面上的色彩迷住了,那些光線彼此對抗,但又彼此誘惑,很難在別的電影或街頭時裝店裡看到這種色彩組合。”
她笑起來,“我沒有想過時裝店與我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