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的確是有點像。
“差不多。”
我在樓梯間的平臺停了下腳步說道:“我和他就約在下面的咖啡廳碰頭。你先進店裡等我的‘弱點’,等到以後就把他帶到我交待的地方,知道了嗎?”
“萬一我認不出健一的‘弱點’是哪一個呢?”
“我也只好祈禱了。”
“那麼,我要帶他去哪裡找你?”
“在中野大道上朝井藥師的方向走個四、五分鐘,右手邊有一家叫By You的酒吧。就帶他去那兒。”
“說了這麼多,我也不認識路呀!”
“沒關係,那個‘弱點’會知道路的。”
夏美噘著嘴望著一旁,接著又對我嫣然一笑,說道:“在去之前,先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吧!我總不能問人家:請問你是不是劉健一先生的‘弱點’吧!?”
“他叫周天文。”
“周天文。怎麼寫?”
“天文學的天文。還有,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你會說北京話。”
“為什麼?”
“因為我不相信別人。”
夏美本來想開口說些什麼,一看到我的表情就把話給吞了回去。
“還有,在你到那家酒吧以前……”
“知道啦!”夏美得意地挺起胸膛,打斷了我的話。
“要先確定沒有可疑的人是吧?”
我苦笑了一下。夏美的領悟力很強,至少這點值得誇獎。
“假如發現到可疑的人,你就和天文一起到新宿。我晚一點會再和你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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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先走了。”
夏美轉個身子,輕快地下了樓梯。我等到看不見夏美的背影,便往上走,再一次穿越了三樓,從樓層另一邊的樓梯下去。
我拖著突然開始感到疲勞的雙腳,朝著By You走去。
By You的酒保還記得我。在中野成為福建幫的地盤以前,我曾在這裡接洽過工作。我沒理會滿臉職業笑容問我“有幾位?”的女侍,徑自坐上了吧檯。才一坐定,他就默默地遞上菸灰缸,問我:“伏特加是吧?”
“不好意思,能不能給我一杯加冰塊的烏龍茶?是很累了,可是還在工作中。”
那眉毛和頭髮茂密到幾乎看不到額頭的酒保睜大眼睛愣了一下,隨即嘴角便露出一絲微笑,靜靜離開我面前,他那不油膩的濃密頭髮一絲也不動。雖然他應該快五十歲了,但那顆頭怎麼看都像是十幾歲。
點上了煙,才抽了兩三口,一杯烏龍茶就遞到了我面前,一點也感覺不到那酒保的存在。在幽暗的燈光下,這杯烏龍茶的顏色看來像是杯沒勁兒的威士忌,如果不是眼尖的傢伙,怎麼看都會以為是一個精疲力盡的男人在啜飲加了冰塊的酒。
我喝了幾口茶,抽著煙專心讀著擺在吧檯內酒瓶上的標籤。
想不到天文這麼不守時,我已經等了二、三十分鐘了。我眯著眼凝視著標籤,腦袋緩慢卻確實地轉著。
在我盯著勞夫洛伊的標籤的當兒,酒保用手指敲敲吧檯把我點醒。我坐在高腳凳上轉過頭去,天文和夏美正好走進店裡。
“為什麼得這麼拐彎抹角的?難道我會算計大哥嗎?”
甫看見我,天文就用北京話數落一陣。一對在角落調情的年輕情侶驚訝地抬頭張望,接著便點頭交換了個眼神,彷彿在說有個粗野無知的中國人破壞了他們的情調。
我故作姿態地皺個眉頭,向天文招了招手:“小聲些也聽得見啦!小文,這可是家安靜的酒吧!”
聽我用日語這麼一說,天文像是受了傷害似地一撇嘴,在我身旁坐了下來。夏美在他身後看著我,聳了聳肩膀。我對著她無奈地搖搖頭,幫她拉出另一邊的長腳凳子。
“不是叫你別再叫我小文了嗎?到什麼時候才改得過來呀?”
天文這下用日語說道,可是仍然又快又大聲。
“我自己也沒時間瞎晃,你卻……”
“想喝什麼?”我打斷天文的話問道。
“啤酒吧!”
“我想喝點雞尾酒。”
天文和夏美同時說道。天文彷彿這下才注意到夏美,移開瞪著我的雙眼,並小聲向她致歉。
“不必在乎我,我也聽說過你和健一很親。”
夏美厚著臉皮說完,便撒嬌似地搭著我的肩膀。我厭煩地叫酒保過來:“麻煩給這傢伙一杯啤酒,給這位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