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不合理了。我連忙道:“要我去也行,我騎驢吧?”
“……”
“……”
“……”
“……”
“……”
“……”
“……”
於是,此事敲定。
今天出遊之日,我掀開簾
34、第三十三卷 。。。
櫳走出去後才發現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男人真的給我準備了一匹驢。
我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怔怔地瞧著那隻低著頭一副溫和相的驢,再瞧門外那七匹高壯的駿馬,又瞅了瞅相比之下小不隆冬的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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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豬由向秀抱著,向秀自小精通騎術,嵇康很是放心。
由於要照顧我這個不會騎馬只能騎驢的女人,男人們始終慢騎慢走,且行且談。不時發出幾聲爽朗的大笑,互相調侃談笑風生,好不快意。
一路上春光明媚,晴空萬里。我看著前方男人們迎著風黑髮飛散,衣袖飄然,再加上不遜的容貌,除了劉伶……呃,反正平均一下,也著實賞心悅目。
到達目的地後,我環顧了四周。
遠遠望去,樹林裡的綠樹枝繁葉茂。眺看山連遠山,耳聽喜鵲飛鳴,感受鳥語花香。
“這地方我以前怎麼從來不知道。”我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沁入心脾。
嵇康站立著,凝望一碧千里的景色,勾唇而笑。
向秀抱著悅悅下馬,體貼地喂著她喝水,神情專注,很細心地照顧好這隻小小豬。山濤和王戎相視一笑,竟是異口同聲:“來比一場?”語罷又笑。
阮咸說得最大聲:“我好久沒有騎馬了!痛快比一回吧!”
“騎射,此乃一大樂事!我甚是喜歡。”劉伶說著,卻是雙頰醉紅,跌跌撞撞一副喝多了的模樣。也罷,這原就是他最真實的一面,現下合著這樣的令人心曠神怡的風景,倒也和諧。
“伯倫(注:劉伶,字伯倫)你都喝成這樣了,能騎嗎?”阮籍給他一個白眼,一副看扁他的表情。
劉伶不以為意,仍然咧著嘴笑,他指著我的驢,“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騎它。”
阮籍“撲哧”笑了一聲,朝他揮揮手:“行了吧。小孩子一邊玩著,大人要射獵了。”語中笑他矮小的身材,明顯是還記著前幾日劉伶在喝酒比賽中又贏了他一回的那筆賬。他翻身上馬,動作瀟灑,得意地看著劉伶黑掉的臉大笑著,隨即揚聲喚道:“叔夜!”
“……”嵇康緩緩側過身看著他。
“上馬!”
嵇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促狹,雙唇展開的弧度難掩傲然:“與我相比,你沒有勝算的。”
“那可說不準。”阮籍摸摸臉,露出一副陰險的笑容。
“如此,嵇某便捨命陪君子。”嵇康低低地笑出聲,迅速上馬,線條完美的下顎微微上抬,雙臂舉起拉弓,箭在弦。
他目光沉靜如水,一如既往的淡定沉著,左眼微睜右眼輕閉,我見他往後一使力,箭就“咻”地一聲,帶著不可擋的氣勢穿破空氣,直直插入遠處的樹幹上。“許久沒有練過,倒也沒有生疏多少。”
王戎也摩拳擦掌,
34、第三十三卷 。。。
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上馬後射箭的姿勢擺得英姿颯爽,但是他射出的箭在半途上就失了方向,歪歪地插在草地上,於是大窘。
“哈哈哈!”劉伶見狀,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
我抱著小小豬站在一旁偷笑。嵇康和山濤同時莞爾,阮籍“嘿嘿”了兩聲。
王戎瞪視了眼前悠然的一干人,臉上的表情既尷尬又鬱悶地道:“我就不信邪!馬上見功夫吧。”
我見嵇康臉上的神采奕奕,可以感覺出他的興致來了,便道:“叔夜,去吧。我在這兒照顧悅悅,準備午膳,等你們回來正好可以用膳了。”
他看著我的目光柔和,溫潤如玉的俊顏顯得越發春風拂面。“璺,你在這裡等我。我定奪魁。”
“誒?”阮氏叔侄立刻不滿了:“話可別說得太早,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我是不敢說,但我賭叔夜贏。”劉伶打了個酒嗝說道。
山濤沉吟,“我持不同看法。我覺得第一非子期莫屬。”
“非也非也。”阮咸道,“主意是我出的,這第一自然是我的。”
爭論沒有結果,相視一眼,阮籍發出一聲號令,七人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