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子和三個女兒都成家了,所以,老馬當初娶白玉嵐,本來就沒得到老馬家的支援,老馬是硬娶的,後來老馬把全部家業都給了白玉嵐,還立下了遺囑,請了見證人,這老馬家的人不願意,也只能認了,畢竟家業是老馬的,不是老馬家的,就算是老馬家的兩個兒子,那也都是沒能力,沒本事的貨色,這老馬的產業若是交給他們繼承,那敗掉是遲早的。
至於三個出嫁的女兒,那老馬生前都是給了豐厚嫁妝的,遺囑中又分了她們一些利益,她們是沒有任何繼承權的。
能有資格站出來的,就只有老馬的兩個兒子以及他的叔伯兄弟了。
客廳內,白玉嵐寒聲的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說道:“馬奎,老馬之所以把他辛苦打下的產業交給我,並不是我想要的,是但凡你們老馬家裡有人能把這攤子接過去,我也用不著這麼辛苦,最後還裡外不是人,你們想要把老馬的產業拿回去,可以,當初老馬留下的產業,有一個核算,價值多少,我把它們算給你們,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
“此次財產分割之後,我白玉嵐跟馬家從此再無瓜葛,此後你們馬家無論是貧窮還是富貴,都跟我無關,你們只要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跟你們分割產業。”白玉嵐道,“另外,凝香館早就在我名下,是老馬當初娶我的聘禮,不在分割之列,這在老馬的遺囑中是寫的很清楚的,我想你們沒有意見吧?”
馬奎微微皺眉,他們之所以提出分割財產,其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凝香館而來。
可是凝香館當初確實在老馬的遺囑中寫明瞭,這是老馬為了迎娶白玉嵐而下的聘禮。
這聘禮自然是屬於女方的,自然不能夠被分割,老馬的那兩個兒子跟白玉嵐又沒有絲毫血緣關係,也沒有任何對凝香館主張的權利。
老馬似乎也知道他家裡的人的德行,凝香館作為白玉嵐安身立命之所,自然要提前預防。
“小嫂子,這凝香館雖說是大哥給你的聘禮,可它也是我們我大哥的心血,是我們老馬家的產業,你要是怕沒地方住,大哥在香坊的那座園子可以給你,你一個人,安身立命足夠了!”馬奎說道。
白玉嵐不禁有些氣急,這老馬家的人也真是夠無恥了,香坊的那個園子根本就是一片荒地,而且,那園子本來就在自己名下,他們居然拿自己的東西來強取豪奪,簡直是夠無賴的。
“馬奎,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老馬家商量好的集體意見?”白玉嵐眼中已經冒寒光了,真以為自己到了牆倒眾人推的地步了?
“自然是馬家所有人的意見了。”馬奎態度強硬起來,“小嫂子,大哥大哥的產業交到你手裡,如今年年虧損,你難辭其咎,如今,我們是打算給你一個體面,不要自誤!”
“放屁,就算虧損,我白玉嵐是短了你們吃喝,還是短了你們的用度,從每年六萬,漲到了每年十萬,老馬遺囑裡可沒有這一條吧,我是看在老馬過去的情分上,不跟你們計較,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了,別忘了,我白玉嵐可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任人欺負的女人!”白玉嵐站起來,俏臉含煞,指著馬奎一通斥罵!
那馬奎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額頭上出了一層白毛汗,可能是安分日子過久了,他都快忘了白玉嵐曾經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一個單槍匹馬就敢闖匪寨,把老馬從綹子手裡救回來的女人,能好惹嗎?
“馬奎,回去商量好了再來找我,我的條件都在那兒了,你們要是同意,那就按我說的分割,要是不答應,那就一切照舊。”白玉嵐站起來,輕喝一聲,“阿香,送客!”
阿香趕緊從外面走進來,對那馬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馬奎臉色訕訕,逐客令都下了,他要是再不走,況且賴著也沒用,只能轉身往外走去。
“嵐姐,森哥來了。”客廳內,阿香稟告一聲。
“他是把我當成他自己家裡了,想來就來?”白玉嵐冷哼一聲,顯然是還在氣頭上呢。
周森剛踏進客廳,聽到白玉嵐這句話,呆愕了一下,但他繼續走了進來:“怎麼,心裡不痛快,拿我撒氣,來,來,我就是那出氣筒,有氣兒儘管朝我來?”
白玉嵐從未見過周森這樣的人,只能扶額道:“你來之前,不能提前說一聲?”
“阿香不是進來向你彙報過了?”
“你,你這是胡攪蠻纏……”
“昨晚的事兒,你還是太心急了,舍不著孩子,套不住狼,要是能燒掉幾間屋子,咱們下一步就更好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