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推拉門外傳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一身警正制服的澀谷三郎走了進來。
“秋山君,山本君,久等了!”澀谷三郎進來,微笑招呼兩人一聲,走到自己主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澀谷長官,我跟山本君也是剛到沒多久。”秋山之助忙道,倒是山本敏則不屑一顧,沒有開口說話。
今晚這個小聚會,他可不是來吃飯的,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談的。
他們也可以在去澀谷三郎的辦公室,也可以去山本敏的秘密據點兒,但還是選擇在“武藏野”。
主要是因為這裡保密性和私密性都很好。
菜餚和酒水都已經上了,三人也不需要歌伎伺候,因此完全可以閉門交談。
當然外面還有澀谷三郎的副官小野幸一郎。
“下面,我要的說是大本營一向絕密計劃,這項計劃是有大本營參謀本部制定,天皇陛下親自確認,並交由我們關東軍總司令部情報部負責實施執行,代號:遠東之春。(此乃杜撰,務信為真)”澀谷三郎嚴肅的說道。
秋山之助、山本敏聽了,臉上都露出一絲狂熱和激動之色,很明顯,他們都是“北進”策略的支持者。
“而你們現在做的就是這個計劃的前期工作。”澀谷三郎說道。
秋山之助有些不解,倒是山本敏流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眼神,他知道的要比秋山之助要多一些。
“你們都知道,‘熊’工作失敗了,這給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帶來不小的影響,安東尼·羅賓先生本來是我們下一步工作的關鍵人物,但是,他犧牲了,而‘熊’工作的失敗是因為我們內部有蘇俄的臥底,致使我們的計劃洩露,這個臥底到現在我們還沒有任何頭緒……”
“澀谷長官,‘熊’工作雖然我們關東軍情報機關是執行部門,但計劃是需要參謀本部和外務省方面配合的,洩密的話,未必就在我們內部。”秋山之助分析道。
“秋山君說的沒錯,所以,不光我們內部要甄別,其他一切知曉這個計劃的人都要接受秘密調查,但是,調查需要時間,目前為止,還沒有確切的結果。”澀谷三郎說道。
“安東尼·羅賓也在被懷疑之列嗎?”秋山之助問道。
山本敏接過話頭:“當然,所有參加這次絕密行動的人都在被懷疑之列,安東尼·羅賓是這一次行動的嚮導,他雖然犧牲了,但不代表他就不會可能是那個內鬼。”
“所以,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對周森的測試?”秋山之助明白了,為何澀谷三郎會安排他做一些不太理解的事情。
“也是甄別,如果安東尼·羅賓是內鬼,那麼他把養子周森送進警署,就是別有用心,他們之間很可能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山本敏解釋道。
“那現在呢?”
“透過我的觀察,他可能很有問題。”山本敏說道。
“什麼問題?”
“我命人在他家書房的吊燈上安裝了竊聽器,他以前晚上回家從不進書房的,但是自從他從秋山君那裡得知安東尼死訊之後,他每晚都會在書房待很久,有兩次,我還監聽到他在擺弄書房內的收音機,他把收音機的聲音開的很小,但還是能聽到,他在收聽俄語廣播,另外,前天夜裡,我的竊聽器突然沒有了訊號,而他當時就在書房內,我推測他發現了竊聽器,所以第二天就派人趁傭人出門的時候進去,發現,竊聽器的接通電源的線斷了,但從斷口看,又不像是人為的,我的人重新把線接起來了……”
“半夜收聽俄語廣播,還發現了你安裝的竊聽器,這小子似乎不像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秋山之助點了點頭。
“看來我們要對這個周森進行重新評估。”澀谷三郎微微一點頭,“秋山君,你這邊呢?”
“謝爾金被殺一案算是被他給偵破了……”
“什麼?”山本敏大吃一驚。
“山本君別急,聽我把話說完,他雖然偵破了案子,但並知曉謝爾金的真正死因,他以為是蘇珊娜與謝爾金家的女傭合謀圖財害命,我覺得這個案子查到這裡不能再查下去了,就讓他把案子給結了!”秋山之助解釋道。
“嗯,‘牧師’的事兒,你告訴他了,他是什麼反應。”澀谷三郎點了點頭,問道。
“表現的非常抗拒,還有,他對養父安東尼所做的事情似乎並不感興趣。”秋山之助說道。
“澀谷長官,還有一件事,這個周森把安東尼·羅賓留給他的股權之類的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