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少。
他還看到了一些有關於熟悉的名字的抗日烈士的記錄,雖然並不完整,只是隻言片語,但把它們拼湊起來,那一個個有血有肉,不屈不撓,為了國家和民族犧牲在日寇殘酷刑罰之下的形象就在他的眼前浮現。
這些人,有年輕的學生,工人,小商人,有抗聯的戰士,有地下黨的同志……
有些人可能後世都無法留下名字,周森覺得,自己有義務將這些資料保護並且儲存下來,以作為歷史的見證,也給後人一個緬懷和憑弔的機會。
這些資料,他是帶不出去的,要麼銷燬,要麼還留在這裡,被歸檔儲存。
當然,也有其他辦法,那就是拍照儲存,這個就容易多了。
……
這一天晚上回家,吃完飯,白玉嵐拉著他進了書房,從書桌抽屜裡取出一個竹尺來。
“我新買了一件料子,尋思著年關將至,給你做一件衣服。”白玉嵐拿著尺子過來給周森測量尺寸道。
“你給我做衣服?”周森驚訝一聲。
“怎麼,不相信我會裁縫活兒?”白玉嵐白了他一眼。
“不是,你這每天忙碌的,有時間嗎?”周森嘿嘿一笑,問道。
“白天不行,我晚上可以呀。”
“晚上光線不好,做針線活兒對眼睛不好,要不然咱找個好一點兒的裁縫鋪子,哎喲,你掐我做什麼……”
“你是不是嫌棄我的女工手藝不好?”
“不是,玉嵐,你說你白天那麼多事兒要做,晚上還要給我做衣服,這一天下來太辛苦了,我這不是心疼你嘛。”周森連忙解釋道。
“真的?”白玉嵐笑眯眯的看著他道。
“當然了,這晚上我們有很多事兒可以做的……”
“去你的,又開始不正經了。”白玉嵐臉頰一紅,啐了一口。
“玉嵐,雖然咱們商量好了,不辦婚宴,婚禮一切從簡,但我覺得還得是有個儀式。”周森道,“我們挑個黃道吉日,穿上喜服,拜個堂,你看呢?”
白玉嵐自然沒有問題,她是二婚,她跟老馬結婚的時候,是穿過鳳冠霞帔,正式的拜過堂的。
但是周森是頭婚,結婚乃是人生第一大事,就這樣草草行個禮,這對周森來說,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雖然不擺婚宴也是周森自己的主意,不是她提出來的。
“這樣會不會太簡單了?”
“只要我們彼此認定對方是那個人,何必在意這些形式,再者說,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大操大辦,沒什麼好處。”周森說道,“眼下澀谷三郎就要去新京任職,我得低調一些。”
“澀谷三郎被貶了嗎?”
“應該不會,他傍上了一個大人物,調離冰城,只是為了積蓄一下力量,早晚會晉升的。”周森道,“他不在冰城,對我來說,是利大於弊。”
“只要他不倒,至少沒有人敢動你,而一旦他晉升,掌握更大的權力的話,你也會水漲船高,對嗎?”聰明如白玉嵐豈能看不明白。
“沒錯,而在他的庇護下,我可以做一些常人不能做的事情。”周森道,“這就叫狐假虎威。”
“不是狗仗人勢嗎?”
“不,我是人,他才是狗呢!”周森一把抱住了白玉嵐,朝臥室方向走去。
“小森,你放開我,今天不行的……”白玉嵐掙扎的說道。
“放心,我早就知道了。”周森哈哈一笑,“你也不看現在都幾點了,你身子不舒服,還不早點兒休息?”
“你可別亂來……”
“我是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再者說,這對男人來說,很不吉利吧。”周森想了一下,又說道,“不過這次來了,說明咱們下次的努力了,爭取早日讓你懷上。”
“你要死呀,連這個都懂?”
“你可別忘了,我是有行醫資格證的,我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醫生。”周森道。
“你又不是婦科大夫?”
“我懂的可比婦科大夫多了……”
“是嗎,你還懂什麼,都說出來給我聽聽?”白玉嵐順杆往上爬問道。
“我知道,如果女人想要生孩子的話,就必須在那個來之後的……”周森在白玉嵐耳邊小聲說道。
“啊……”白玉嵐雖然對男女之事不陌生,可她對生孩子這種事兒還真是不太清楚,只知道男人跟女人在一起那個了,就可能會懷孕,然後經過十月懷胎,就能孕育出一個新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