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君真是會說話。”擦了臉之後,又換了一條毛巾擦拭了手,一揮手,示意金素英一聲,“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跟周森君談。”
“哈伊!”金素英穿著一身櫻花粉的和服,腳下踩著木屐,微微一點頭,邁著小碎步往門外走去,但是,當她路過周森的時候,眼神卻有些玩味的瞥了他一下。
這小動作,也只有周森看到了,不過,他裝作沒看見,眼神沒有半點兒回應。
“周森君,請坐!”
周森道了一聲謝,然後脫去皮鞋,只穿襪子上了榻榻米,在秋山之助面前跪坐了下來。
“這茶是上等的西湖龍井,就很難得的,你嘗一嘗!”
“謝謝秋山先生,卑職是來向您彙報案情的。”周森直起身子,伸出雙手低頭恭敬的接過茶盞。
“先喝茶。”
周森沒辦法,只能低頭一口喝下茶盞中的茶水。
“如何?”
“卑職不懂茶,喝茶只為提神解渴而已,不過秋山先生這茶,入口微苦,隨即回甘,滿口清香,定然是好茶無疑!”周森略微沉吟一聲,拘謹的說道。
“還說你不懂,你這說的不是挺好的嗎?”
周森尷尬的一笑,放下茶盞:“秋山先生,其實卑職是來向您請罪的,其實上午我來找你彙報工作的時候,已經見過蘇珊娜小姐了,但當時我沒有對您說。”
秋山之助聽了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並沒有生氣。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一早,卑職跟手下烏恩在買賣街吃早餐後,前往警署點卯,發現一名白俄女子尾隨,我就將其攔下,她說自己叫蘇珊娜,是《松江日報社》編輯謝爾金先生的女朋友,有些情況想要跟我說,並尋求我們的保護,當時我覺得把她直接帶回警署不合適,容易走漏訊息,就讓手下烏恩把人帶去卑職租下來,平時中午吃飯休息的地方……”周森抬眼看了一下,詳細的跟秋山之助解釋道。
“這麼說,人在你那裡?”
“不,我已經帶回警署了。”周森忙道,“本來回去後應該立刻把人帶回的,但是她說了一些情況,卑職就有帶人去了一趟《松江日報社》,瞭解了一些情況,這才把人帶回警署。”
“你把人交給了崔淼?”
周森一震,“驚慌”道:“卑職擅自做主,請秋山先生降罪。”
“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理由,說來聽聽。”秋山之助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問道。
“卑職年輕,沒什麼辦案經驗,看人也不準,但跟這個蘇珊娜接觸下來,覺得她不像是蘇俄間諜,所以就擅自做主,把人帶回來銷案了,”
“所以,理由呢?”
“卑職是這麼想的,她一個小姑娘,文文弱弱的,若真是蘇俄的間諜,她這麼做豈不是自投羅網,而且她面對卑職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一絲害怕,相反她還很配合卑職的問話。”
“周森君,你太天真了,沒接觸過蘇俄的情報人員,不瞭解他們,如果他們一眼就能看出是間諜的話,那還需要我們做這麼多的工作嗎?”秋山之助呵呵一笑,彷彿長輩似的,諄諄教誨道,“你是安東尼先生的義子,將來是要繼承他的衣缽的。”
衣缽?
周森雙眼“茫然”了一下,繼承家業可以理解,繼承衣缽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秋山先生,卑職錯了,請您責罰。”周森站起來,躬身道。
“既然你認為這個蘇珊娜不像是蘇俄的間諜,那我就把她繼續交給你,由你來甄別她的身份。”秋山之助看著周森,“如何?”
“我來甄別蘇珊娜的身份?”周森驚愕一聲。
“對,你,周森君,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秋山之助從茶几下面取出一個檔案袋來,上面蓋著“絕密”印戳。
周森愣了一下,伸手接了過來,但並沒有馬上開啟,這裡面是什麼,沒看都好說,看了就意味著脫不了干係。
“開啟看看吧。”秋山之助說道。
周森點了點頭,開啟封口,從裡面取出薄薄的幾張紙出來,一看上面的內容,他立刻呆住了。
看完之後,周森雙目殷紅,雙手顫抖的問道:“秋山先生,這,這不是真的吧?”
“抱歉,千真萬確,周森君,安東尼先生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好的朋友,他也是一位反對蘇俄,反對共產主義的勇士,只是,很不幸的是,他在一次絕密任務中犧牲了,他是一個有理想的人,是令我欽佩的人。”秋山之助沉重的說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