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都沒察覺到呢。
這個時候怪昌伯說禿嚕了嘴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周森都知道了,她若在隱瞞就傷了夫妻感情了。
“我是接的老馬的班,他原來就暗地裡跟南邊有聯絡,老馬死了後,上面也沒派人過來,就把這個責任交給了我,我本不想摻和政治,可面對的是國仇家恨,我只能勉為其難的接下了這些事兒。”白玉嵐解釋道。
“重慶方面給你什麼職位?”
“軍統駐濱江省冰城特別組組長,軍銜是中校。”白玉嵐很大方的說道。
“中校,老馬若是或者,他在軍統內起碼也得是個少將,你接了他的班,才給中校,是不是因為你是個女人的緣故?”
“其實,我早就想脫離軍統了,奈何,軍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我這個冰城特別組還算有些自由,基本上聽調不聽宣,若不是這樣,我早就不幹了。”白玉嵐道。
“軍統的戴老闆可是個心狠手辣之輩,那一套家規更是有違人性,確實不是人待的地方。”
“小森,你對軍統很熟悉嗎?”
“還好,受訓的時候,聽教官們說過,什麼四不準,六必殺的,但凡加入軍統,站著進來,橫著出去。”周森說道。
“我對軍統的規矩不太瞭解,但聽你這麼一說,軍統還真不是個好地方。”白玉嵐說道。
“重慶方面又派人來冰城主持工作嗎?”
“有,但派來的人我都不會跟他們接觸,他們的人雖然受過訓練,但是這是在冰城,日本人和偽滿的勢力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所以,我們是各行其是,互不干涉。”白玉嵐道。
“只怕重慶方面派來的人也不信任你們吧。”周森點了點頭,這是保護自己的最好的辦法。
“對,他們有個濱江站,負責人姓江,也是黑省人,一直在搞學生運動,前一陣子差點兒暴露被抓。”白玉嵐說道。
“是商學院發現‘反滿抗日’標語那個案子嗎?”周森略微回憶了一下,有這麼一個案子在他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嗯,就是那個案子,被抓的學生現在還關在矯正院呢。”白玉嵐點了點頭。
“這個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就不用談了。”周森說道,“玉嵐,昌伯遇到的麻煩不小,他要送走的那個人你知道是什麼身份吧?”
“我知道,當初營救計劃還是我制定的。”白玉嵐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你營救計劃的全部細節,一點兒都不能有疏漏。”周森認真且鄭重的說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昌伯傷的人是關東軍情報部js分機關的機關長佐藤俊,他砍斷了佐藤俊一條胳膊,尤其是他跟佐藤俊照過面,佐藤俊現在就在冰城的陸軍醫院接受治療,而我也被哈特諜的山本敏牽扯進這個案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什麼,還是想借助這個案子在試探我,反正,現在我跟昌伯都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周森快速的解釋道。
“啊?!”白玉嵐大吃一驚,掩護驚呼一聲,頓時引動了胎氣,臉頓時揪了起來。
“玉嵐,你怎麼樣,沒事吧?”周森頓時緊張起來,若不是他被秋山之助逼著出差,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刺激白玉嵐。
“沒事兒,我緩一下就可以了,你繼續說。”白玉嵐捂著腹部,稍微側躺了一下,身體平緩了下來。
“現在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佐藤俊只見過昌伯,並不知其身份,只要他們不照面,那暫時還能瞞住訊息,但是,除了佐藤俊之外,還有昌伯找的舌頭段老三以及跟佐藤俊一起追捕的日本特務,他們也都見過昌伯,並且他們已經知曉跟昌伯在一起的人就是馬爾科維奇!”周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