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吧,你們見面的地點是在果戈裡的街角公園,你跟她說了設呢,你不會忘記了吧?”
“這又怎麼了,我是謝爾金的女朋友,認識他家的女傭很正常,那天謝爾金胃不舒服,我給他買了一些胃藥,讓費婭大嬸兒拿回去,記得叮囑他晚上吃藥,這有問題嗎?”
“你給費婭的小瓶子裡裝的是胃藥嗎?”
“不是胃藥又是什麼?”
“那這瓶胃藥怎麼在勘察現場的時候沒有發現,我們後來又去了謝爾金也沒有發現他有胃病病史,那怎麼解釋?”
“謝爾金喝酒,胃本來就不好,沒有胃病史也不等於他沒有胃病呀,我是看他實在難受才去給他買的胃藥。”
“現在藥和藥瓶都不在了,你怎麼說都行。”
“你們可以去藥店調查呀,看我是否在那天去購買過胃藥?”蘇珊娜道。
“你當然去過藥店,也買過胃藥,可你個費婭的藥瓶子裡裝的還是從藥店購買的胃藥就難說了。”周森厲聲道,“你覺得我們沒有實質的證據,會把你帶回來接受調查嗎?”
“周警官,這些都是你的主觀猜測和臆斷,我沒有換藥,更沒有殺人。”蘇珊娜說道。
“我見過格瑞沙,那天晚上,你趁她睡著之後,離開過公寓一段時間,而那段時間恰好是謝爾金的死亡時間,這你又怎麼解釋呢?”周森不與她爭辯,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蘇珊娜一慌,但是很快就臉色如常,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不免讓周森也感到驚訝,若不是她確實沒做過,心中坦然,倒也自然,那麼就是這個蘇珊娜心理素質過硬,如果是後一種,那這個蘇珊娜還真有可能受過特殊訓練,她就是蘇俄間諜。
這個結果讓周森的心不由的一沉,人是他抓的,人也是他審的,這以後算賬的話,肯定都要算到他頭上的。
不管以後如何,都審到這一步了,想退回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硬著頭皮問下去了。
他辦的是謀殺案,跟“蘇俄”間諜案沒有半點兒關係,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周警官,半夜起夜上個廁所難道也不行嗎?”
語氣不對。
周森再遲鈍,也感覺蘇珊娜說話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這跟她之前那副柔弱善良的形象完全不同。
“你否認也沒有用,你殺了謝爾金後,現場痕跡是費婭幫你清理的吧,然後你們還偽造了兇手從壁爐煙囪進入的假象,對嗎?”
“荒謬!”
“費婭是個好女傭,做事一絲不苟,可惜,她過於細緻了,居然把謝爾金喝酒杯子上的指紋也擦掉了,可能是習慣使然吧,正是這個,暴露了她。”周森一遍說著,一遍觀察蘇珊娜的表情。
這個情況觸動了對方,蘇珊娜一個細微的蹙眉的動作被周森捕捉到了,這不是驚訝,也不是害怕,而是一種意想不到的感覺。
蘇珊娜不說話,她似乎知道自己現在說得越多,錯就越多,乾脆就閉口不言。
“你不說也沒關係,接下來,我們會搜查你所有到過的地方,直到找到你殺人的兇器,到時候,你就算不承認也可以直接定罪。”周森說道。
蘇珊娜還是不理睬。
周森也知道自己再問下去,對方也不會開口了,除非用刑,他考慮再三,還是沒有下令用刑。
到不是做不到,而是這種事兒一旦開了頭,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索性從一開始就不用。
門外有人敲門,周森暫停了審訊。
從審訊室出來,葉三兒迎了上來:“哥,小黑有訊息了。”
“哦,在哪兒?”
“這小子躲在三十六棚,跟一群碼頭做工的苦哈哈在一起。”葉三兒說道。
“走,我們過去。”周森毫不猶豫道。
“哥,不行,那地方是貧民窟,人員很雜,藏汙納垢,一般警察都不敢輕易進去,咱們要是進去,被發現身份的話,弄不好栽在裡頭。”葉三兒連忙拉住了周森:“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他確切的位置,三十六棚所在的區域太大了。”
“那怎麼辦?”
“我估計他也是躲進去避一避風頭的,不可能在裡面長待的,所以,我覺得咱們可以再等等,等他從裡面出來再說。”葉三兒道。
“等他出來,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周森可不想等,這個小黑,他必須儘快將他抓出來。
“頭兒,我倒是有個辦法。”一旁的顧老六插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