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已經運回廳裡斂屍房了,法醫會進一步做屍檢……”周森上前推開門,林大寬走在後面,對他解說起案情來。
“報案的是謝爾金家裡的傭人,她早上做好了早餐,上樓叫主人下來吃飯,結果叫了半天沒動靜,就上樓檢視,發現謝爾金死在被窩裡,一刀斃命。”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樓上謝爾金的臥室。
臥室內的壁爐早就熄火了,但房間內還是比外面暖和多了,起碼不用吹冷風。
床頭櫃子上擺放一隻玻璃杯,這種水杯一般人用來喝水,但周森知道,白俄們最喜歡用它喝酒。
房間內明顯能聞到一股酒的味道,還是伏特加,這味道原身太熟悉了。
床上,被子上的血跡呈現噴濺狀,枕下一片血跡,已經快要乾涸了,謝爾金顯然是在睡夢中,被人掀開被子,趁其不備……
現場應該是沒有太大的改變,謝爾金的傭人也知道保護現場的作用,所以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並等警察上門。
林大寬掏出一方手帕,捂著嘴咳嗽兩聲說道:“你看到的現場就是這樣,說說吧。”
周森咧了一下嘴,他知道,這是林大寬在考驗自己。
其實,他對破案是很感興趣的,不過,過去的他根本沒有這個機會,所有的一切都是憑空想象。
內心有些躍躍欲試,卻又忽然一緊,這林大寬今日的舉動有點兒不太尋常,還是小心為妙。
又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四下裡看了看,周森才故作思索狀道:“林叔,您剛才說了,謝爾金是被人一刀斃命,這很明顯就是他殺了,可窗戶和門都沒有被撬動的痕跡,殺人兇手是怎麼進來,又是怎麼離開的,這……”
其實,周森已經注意到早已熄滅的壁爐,壁爐有煙囪通向外面,兇手八成是從這裡進來和出去的。
不過,兇手是怎麼避開燃燒的壁爐高溫,以及還沒有在房間內留下痕跡,這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來。
“林叔,我經驗淺薄,實在看不出來。”
“小森呀,你不妨去看一下那壁爐?”林大寬露出一絲微笑,手一指壁爐道。
“壁爐,這有什麼特別的,難不成,這人還能從這裡面鑽進來?”周森佯裝驚訝的走了過去,蹲下來,拉開壁爐門,朝裡面探望去。
“林叔,你快來看……”
“看到了什麼?”
“林叔,我好像看到了煙囪內壁有人攀爬的痕跡!”
“不錯,你觀察的挺細緻的,兇手的確就是從這壁爐的煙囪離開的。”林大寬不禁得意的一笑,“那你說說,如果想要抓到這個兇手該怎麼做?”
“林叔,您這是在考我呢?”周森起身賠了一個笑容,今天要是什麼都不說,怕是過不了關,忙道,“此人能從如此狹小的煙囪裡進出,身材必然是非常瘦弱的,而且善於攀爬,能一刀斃命,必定是受過訓練的,手力和眼力肯定是穩和準,冰城能有這樣身手的人只怕是不多見,可以先從冰城歷年辦的案子的檔案中查詢一下可疑之人。”
周森知道,自己好歹也是上過警校的,不能表現太過無能了。
“不錯,別人都說你是個不思進取的浪蕩公子,其實,你是沒把心思用在正途上。”林大寬微微一笑點頭道。
“謝林叔誇獎,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周森迫不及待的道。
“別急,我還有事兒跟你說。”林大寬道,“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喝杯東西?”
“別,林叔,您可是來辦案的,我這別耽誤您破案時間,那可賠不起。”周森是真不願意跟林大寬這種渾身都是負能量的人待在一起。
“你小子就這麼不待見林叔?”林大寬臉瞬間拉了下來。
“不是,林叔,我……”
“不過,今天也確實不是合適的日子,這樣吧,明天中午十一點,伊伯利亞飯店,不允許不來,更不允許遲到,這事關你的前途,明白嗎?”林大寬沒有強求,但是卻給他定了一個約定。
周森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案子的事兒,不要說出去,你自己知道就行。”林大寬打量了他一眼,叮囑一聲,“還有,少近女色,你看你,年紀輕輕的,身體都虛成什麼樣了。”
周森訕訕一笑,隨後也從謝爾金家裡出來。
這案子指定不簡單,如此簡單的殺人案,隨便派一個有經驗的警察過來就行了。
可是偏偏要林大寬這個特務科的調查主任親自出馬,不是死的人身份不一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