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安藤盛厚的。
“給你的,安藤君!”周森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安藤盛厚。
安藤盛厚有些訝然接過來,開啟一看,居然是一副新的近視眼鏡兒,他頓時露出驚喜萬分的光芒,向周森深深的一鞠躬:“太感謝了。”
安娜也經常的朝周森投過來一瞥,買眼鏡兒這事兒,周森可從未跟她提過。
把三人身上的外套澆上汽油,點火燒掉了,不留一點兒痕跡。
然後三人上了馬車,周森駕車,安娜和安藤盛厚躲在車內,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穿過哈巴羅夫斯克城區,前往克拉斯諾夫在江邊住的那個小村莊。
接上伊芙娜和小巴洛,五人去找克拉斯諾夫匯合了,他已經把船從原來修繕停泊的地方移到一個更加隱秘之所了。
等到了晚上,它們就可以離開了。
白天的話,容易被內河艦隊發現,一旦發現,它們的船就可能被直接擊沉。
太危險了。
到了夜裡,再走要安全些,也不容易被發現。
所以說,他們要在船上待上半天。
“來了,一切順利吧?”克拉斯諾夫是翹首以盼,當看到周森等人出現,驚喜的迎了上來。
“還好,給我們弄點兒吃的。”周森點了點頭,雖然早上吃的不錯,可這一路體力消耗不小,早就餓了。
“早就給你們預備了,快上船。”克拉斯招呼一聲。
周森一進船艙,看到一個他熟悉的人,驚詫一聲:“魯道夫,你怎麼在這裡?”
“是這樣的,斯蒂文,魯道夫知道我們是幹大事兒的,他胳膊雖然保住了,可沒有人罩了,碼頭上向來都是人走茶涼的,他一個人也沒地方可去,就央求我帶著他。”
“克拉斯諾夫,你知道的,我們可不是開善堂的!”周森臉色很難看,一個不相干的人摻和進來,會給這一段逃亡旅程帶來多大的危險。
“斯蒂文,是這樣的,這個魯道夫常年在碼頭上工作,對岸他比我們要熟悉,而且他也會行船,咱們不也缺一個熟悉的船把式嗎?”克拉斯諾夫將周森拉到一邊小聲解釋道,“何況,他也猜到我們弄船不是為了釣魚,而是想偷渡去對面,我要是不帶上他,那記得殺了他了。”
“早知道,就不讓他摻和修船了。”
“要是沒他,咱們這船也不會這麼快能修好……”
“行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周森一咬牙答應下來,不敢把人弄走,又不能真殺一個無辜之人,只能讓他跟著了。
風險就風險吧,至少,聽克拉斯諾夫,這個魯道夫還有些用處。
“但是,你得給我看好他,要是吃了事兒,我們都得完蛋。”周森嚴厲警告道。
“知道,我一家老小可都在呢。”
……
中午也沒啥好吃的,就是一鍋熱湯,然後是麵包和魚,存粹就是填一下肚皮。
安藤盛厚裝病,折騰了一宿,又是趕路的,這傢伙總算有機會好好睡個覺。
船上空間有限,只能睡大通鋪,男人和女人之間用一道布簾子隔開了。
好在這船還是機械動力的,這要是靠人力和風帆的話,那這真是太遭罪了。
改造這條船,主要就是噪音消除,這玩意一旦開動,聲音越大,自然被發現的機率就越大。
所以能把降低噪音的手段都用上了,只要等過了江,那一切就好辦了。
“也不知道獵人他們怎麼樣了?”安娜有些擔憂,從船艙裡走了出來,坐到周森身邊。
“放心吧,我們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實在想不到的,也只能是看老天爺的了。”周森雙手交叉,枕在腦後,躺在船前甲板上,曬著太陽的餘暉,吹著江面上的冷風,愜意的很。
“咱們這一次回去,你還會繼續當警察嗎?”安娜問道。
“不當警察,當什麼?”周森反問道,“我原本就是警察,現在回去繼續做警察也是理所應當。”
“你說,澀谷老師會不會讓你繼續負責‘木馬’計劃的聯絡工作?”安娜道。
“你是想知道,我會不會取代安東尼老爹的位置,擔任牧師?”周森明白了。
“嗯,牧師這個位置很關鍵,只有你擔任了牧師,我們這些人才有未來。”安娜說道。
“這個恐怕是你我無法決定的吧。”周森說道,他並不想摻和“俄羅斯愛國者聯盟”這個渾水當中。
而現在一旦日本人放棄或者擱置“北進”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