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共處一室,真不合適,要不,你去幫我把拍的那捲照片給洗印了,反正我這裡也有暗房……”對於每天都過來報道的安娜,周森也很無奈,卻也趕不走。
“行呀,凝香館的飯菜不錯,只要你管飯,我就幫你把照片給洗印出來。”安娜一口答應下來。
反正她也是閒著無事兒。
“那去吧,讓烏恩領你去,別亂走,凝香館正在內部改造呢,萬一掉那個地窟窿沒人發現,那就麻煩了。”周森不耐煩的揮手道。
“成,那我去了,記得管飯。”
……
凝香館留下的姐妹也不每天打牌,下棋了,也投入了自己的工作當中去。
這些女人多少都會一些才藝的,比如刺繡,編織什麼的,則茶館以後佈置起來,是需要一些工藝品的。
與其去外面購買,還不如自己做呢,做好的工藝品,茶館收購,還有留名的機會。
這自然是激發了這些人的工作積極性,總比天天的虛耗光陰來的強。
還有的開始學習如何記賬,如何管理,凝香館轉型需要從人的開始,每個人都要學會新技能。
要不然,這女人年老色衰,青春飯能吃幾年,難道等到了老了就要過窮困潦倒的日子?
這白玉嵐一旦下定決心轉型,那是相當的徹底,很多規劃其實她內心早就想好了。
只是沒有機會實施罷了,而且現在人少,更容易一些。
“森”記茶食店會提前裝修開業,一來是,試水並打響品牌,另外,就是給大傢伙一個實習,漲經驗的機會。
……
新舞臺,老闆唐沛元的辦公室。
唐沛元今年五十歲出頭,並不是冰城本地人,祖上也是從闖關東來的,只不過,唐家在此地時間不短了,算是本地有名望的家族了。
都說北方人愛抽旱菸,南方人愛抽水煙,可唐沛元這個北方人最喜歡的卻是水煙,最喜歡的還是陝西的四方煙。
所以,只要不是會客,都能見到他手裡我這一隻水煙鬥,那是專門定做的,銀的。
咕嘟嘟……
一根火柴燃盡了,唐沛元吞雲吐霧之後,用銀針跳去了已經燒成灰燼的菸絲。
“孫班主,考慮的怎麼樣了?”
“唐老闆,您這條件,我回去跟小柔商量了,能否再通融一些,比方說,把她每月登臺的場次再減少一些,還有按照上桌率的分成比率再提高一些……”
“孫班主,不要以為筱香凝紅了,你就可以跟我談條件,我今天可以讓她大紅大紫,明天就可以讓她無人問津,還有,筱香凝必須要過來陪我一個晚上,這是規矩。”唐沛元冷哼一聲。
“可我家小柔還是黃花大閨女……”
“黃花大閨女又如何,到時候我給她包上一個大紅包就是了。”唐沛元一點兒都不在乎,一個戲子而已,他開戲樓,這些年玩過的戲子不知多少,處子也沒少見。
“這……”孫慶魁還指望能將姜柔賣上一個好價錢的,現在唐沛元如此這般,這不是讓他虧了嗎?
“行了,只要她肯來,把我伺候舒服了,什麼都好談,你去吧。”唐沛元一揮手,“不要想著去別的舞臺,你知道我唐某人的勢力,在冰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你們這樣的戲班想要生存,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是,是,唐老闆,我回去再勸勸小柔。”孫慶魁連忙答應一聲,低頭彎腰,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去了。
“不是抬舉的東西!”唐沛元冷蔑的看著孫慶魁離開,罵了一句。
……
弗龍特沒有馬上帶著鑰匙來見周森,而是拿著那把仿製的鑰匙再一次返回周森家中。
雖然他沒能找到跟鑰匙匹配的鎖,但還是不死心,手裡的這把銅鑰匙,不也正是他不死心才找到的嗎?
如果能找到這把鎖,他有何必來找周森,這樣功勞就是他一個人的,就算周森在接下來的計劃裡不可或缺,那他也能在這個計劃裡獲得更加重要的位置。
他這種投誠過來的,位置不高不低的,最是尷尬了,要是普通小卒子,日本人把價值榨乾了,直接放走,任其自身自滅,也沒啥,等於是恢復自由了。
只要跑得夠遠,那等於說脫離桎梏了。
他這種中不溜秋的,掌握一定機密,卻又不涉及核心機密的,一旦離開日本人的保護,只有一個結局,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他也沒去“森”記,有直接去了安東尼公司,家中沒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