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餵飽這張嘴開銷都不小,烏恩又是個老實人,只怕是警署發的那點兒薪水也就夠他花銷。
不過,烏恩能把自己養活,那對家裡就是最大的幫助了,若不是周森不時的還幫襯一些,這一年到頭,只怕是很難攢下幾個子兒。
烏恩也老大不小了,家裡人也在給他張羅一門親事了,男人只有結了婚,有一個自己的小家庭,才算能真正的肩負起承上啟下的責任。
烏恩是個勤快的孩子,吃完飯,還曉得幫伊琳娜收拾桌子,安東尼老爹就是看重他這個實在的品質,才給他謀了這個機會。
“走了,烏恩,先去警署點卯,然後去巡街,今天估計沒什麼事兒。”周森換好衣服招呼烏恩一聲。
兩人出了門,大街上已經被人清理出一條可以行走的道兒來,路邊的積雪還是很厚,一層一層積壓之下,最底下的那層雪可能要等到明年開春之後才會徹底融化。
雪早就停了,這往後至少半個月都是好天氣。
雖然不習慣兩條腿走路,可為了自己這身子骨,周森決定把“弄一輛車”的想法先壓一壓。
走路雖然慢點兒,但是一種健康的出行方式,尤其在“磨洋工”方面。
“燒餅,燒餅……”
嗨喲,聞著這香味兒,周森就走不動了,這跟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味道,勾著他胃裡的饞蟲都快爬出來了。
“走,烏恩,少爺帶你去吃好吃的。”
“少爺,不就是燒餅嘛,有什麼好吃的?”烏恩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這少爺最近是怎麼了,跟之前他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了呢。
真香呀!
這外焦裡酥的燒餅,配上嫩滑的豆腐腦,那真是絕頂美味。
“夥計,結賬……”吃飽了,渾身舒坦無比,周森剛要起身結賬,忽然瞥見隔壁的桌子上坐著一個白俄女子。
雖然只是一瞥,但那張臉居然讓他產生一種熟悉之感,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
帶著疑惑,周森離開,但是沒走幾步,那白俄女子居然也結了賬跟了上來。
這就讓周森感到一絲不對勁了。
這白俄女子的跟蹤也太明目張膽了,真是不把他這個小巡長放在眼裡嗎?
繼續往前走了四五百米路。
周森基本確定這個白俄女子就是在跟著他們,他要是裝作不知道,也太過無能了,扭頭直接就衝了過去。
“這位小姐,跟了我們一路了,請問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嗎?”周森已經很剋制道。
“您是周森警官嗎?”把白俄女子居然一口道出了周森的名字。
周森臉上露出詫異之色:“這位小姐,我們好像沒見過,我也不認識你吧?”
“周森警官,我是《松江日報社》編輯謝爾金的女朋友,我叫蘇珊娜。”白俄女子開口介紹道。
周森驚呼失聲:“你是蘇珊娜?”
難怪剛才他覺得這個白俄女子有些眼熟,彷彿見過似的,原來是見過她的照片。
“蘇珊娜小姐,你找我幹什麼?”周森很驚訝,蘇珊娜看上去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怎麼就找上了自己,這也太怪異了。
“我知道周森警官在調查謝爾金被殺一案,所以,我來找你是想懇求您幫我把殺害謝爾金的兇手抓出來。”蘇珊娜說著,雙眼就泛起了淚花。
周森眉頭一皺。
他在調查謝爾金被殺一案,這件事知道的人沒多少,當然,南崗警署和冰城警察廳肯定有不少人知道。
但誰會告訴一個已經被報了失蹤案的蘇珊娜呢,而且蘇珊娜住在道外,她是怎麼知道的,又怎麼認識自己的?
雖然他在冰城小有名氣,可大家的生活的圈子不同,照道理,蘇珊娜是接觸不到他,也不會認識他的。
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完全打亂了他的思路,這裡面有太多的謎團了。
這下面,一步走錯,很可能會萬劫不復。
周森內心無比警惕起來了。
這是1938年的冰城,是在日本侵略者殘酷黑暗特務統治下的遠東間諜之都,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表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這一切。
“蘇珊娜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在查謝爾金被殺的案子,誰告訴你的?”周森目光冷冽。
“是費婭大嬸兒告訴我的。”
“費婭,謝爾金家的傭人?”周森問道,“她怎麼會告訴你這些?”
“其實,周警官,能不能找一個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