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給他還賭債?”
“他是有些死有餘辜,可畢竟也養育了我們十多年,還教給我們本事,他的身後事,我還得要辦的。”姜柔道。
“這些還回去,就拿不回來了,再者說,孫慶魁欠的那些賭債其實是有人故意誘騙他的,並不是正當的借貸,是可以不還的。”周森道。
“不還,那賭場能同意?”
“賭場都讓哥你給收回來了,現在交給秦朗管理。”周森呵呵一笑,“他們是不會跟你討債的。”
“哥,你要開賭場?”
“這是妥協,秦雄以此來換取我不再追究綁架你跟秦朗的事兒。”周森道。
“哥,你答應了?”
“秦雄背後是日本人,而起勢力不小,還涉及滿鐵,哥在這個位置,只能如此,你明白嗎?”周森解釋道,“我不是真正的想要妥協,只是還不到時候。”
姜柔理解的點了點頭,周森的身份,他要是為了自己,為了一己之私非要跟秦雄斗的一個你死我活的話,那豈不是壞了大事兒。
“賭場只是暫時交給秦朗打理,我已經找了下家了,這種傷天害理的買賣,哥我是不做的,你放心好了,哥做的都是正道的生意。”周森解釋一聲道。
“那這套房子還有鋪子?”
“你要是想把這債了了,就把它拿給秦朗吧,他不是一直沒地方住嘛,這棟房子不錯,雖然說死人不吉利,可他應該不忌諱的。”周森道,“至於店鋪,你留著也行,處理掉也行。”
“那謝謝哥了,我就收下了。”姜柔放進信封,收了起來。
“明晚是除夕,你跟秦朗說一聲,他要是願意,一起過來守歲,若是他想回去,也隨他,別勉強。”周森吩咐一聲。
“好的,哥。”
……
“這酒樓有了,酒莊也有了,下面是不是該去挖那個梁一鳴了吧?”白玉嵐窩在周森懷中說道。
“不著急,再等等,等過完年再說,現在去說,人家不把你轟出來才怪呢。”周森說道。
“倒也是,反正酒樓也有廚師,正常營業沒什麼問題。”白玉嵐道,“雖然不掙錢,但也不虧。”
“咱們這一年其實也沒掙多少,掙的錢的大多數都投資了,預計明年的情況比不上今年,咱們是不是要減緩一下擴張的勢頭?”白玉嵐問道。
“當然,今後分店開設,確實要謹慎一些,主要大城市可以考慮,小縣城我們可以製作半成品後,可以跟本地人合作,採取加盟的方式,回頭我寫一個具體的操作的方式交給你就是了。”周森說道。
“只要能保證資金的運轉,咱們在賬上的錢不要留太多,畢竟接下來貨幣貶值的速度會越來越快,而且,可以囤積一些高價值,易儲存的物資,比如中藥材,棉花等等,但是不能公開做,得悄悄的,積少成多。”
“你是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你看著吧,這個世界已經亂起來了,且要亂上一陣子,才會恢復平靜,少說也得好幾年。”周森說道,“咱們這麼做也是未雨綢繆,這手中有糧,心中才不慌。”
“你十三飛鷹那邊呢,繼續資助嗎?”
“可以,但是儘量咱們人不能跟他們直接接觸,多繞一些彎子沒問題,重要是安全。”周森道。
“嗯。”
“睡吧,明晚還要守歲呢。”周森說道。
……
“烏恩,吃好沒有,今天是最有一天班了,可別遲到了。”周森招呼還在大口吞嚥米粥的烏恩一聲。
“森哥,你等我一會兒,這粥太燙了……”烏恩吃的滿頭都是汗。
“快點兒,再給你三分鐘。”周森在去警察廳上班之前,要先去一趟松花塾,小野雖然承諾了,一早給他喪彪的口供,但他覺得這個有些懸。
“小野君,辛苦了,這是給你買的一杯熱咖啡。”來到松花塾小野辦公室。
“周森君,你來了。”小野睜開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珠子,伸手接過咖啡來,直接就喝了一口,“謝謝周森君的咖啡,小野幸不辱命。”
小野放下手中的咖啡,從辦公桌上取了一疊證詞遞給周森:“這是喪彪陳昆的供述,他是奉了侯五的命令,潛入大安街6號孫慶魁家中,將人殺死之後,準備嫁禍給姜柔小姐和秦朗先生。”
“就他一個人嗎?”周森翻看了一下喪彪的問詢筆錄,發現喪彪就提到了自己,並沒有提到跟他在一起還有第二個人。
“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