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對明月來說都彌足珍貴。我在用心去著三四百章節的一本書,如果朋友們能用心去讀三四個章節,明月感激不盡!)
第一百六十六回 寒波徹骨別離意
原來兄弟倆一路追查蕭影下落,得知他到了太湖岸邊的李家村李府,便即窮思計謀,一心只為奪簪。
這日,兄弟倆見李府被重兵圍困,心下計議,蕭影等人若要脫逃,非走水路不可。當下二人強奪得一隻中等大小的木船,設下機扣,又搶了一隻小舨船,心想待得計謀得售,便可劃小舨船逃生。
夜黑風高,兄弟倆在岸邊守株待兔,挨餓受凍,苦苦等候幾個時辰,卻遲遲不見蕭影等人逃出李府,心想只怕對方早被大火燒死在內。
正自怏怏之際,霍見李瑤、宿婉情一前一後來到岸邊,二怪自也早已探知李宿二女與蕭影做一路,只不見了蕭影,大喜過望的一顆心又涼了半截。
卻聽兩個女子邊上船邊吵了起來:
“你走開些,我與你豈是一路人!”
“外面兇險,我陪著你,好歹有個伴兒。”
“你想害死蕭影,你道我不曉得麼?”
“誰要害他了?”
“你一得到這簪兒,定然要害死他!”
……
兄弟倆聽她們這麼一說,得知驚鴻簪原來卻在宿婉情身上,喜出望外之餘,便就得意忘形起來,並未將兩個弱質女流放眼裡,心想沉船奪簪之計大可省卻,便連小舨船也懶得帶,急急開船入湖。
哪想到蕭影等人隨後跟到,一來便是七人,個個手上功夫了得,那時再要帶隨小舨船,已然不及。
兄弟倆功夫雖自了得,心智卻不甚高明,更為要命的是常常粗心大意,這當兒使起計謀來,自是捉襟見肘,破綻百出。
高義傻眼之際,更見船身已在慢慢下沉,想想即刻便將命喪湖底,不知該責怪旁人,還是該責怪自己,抑或該責備老天爺。
接過高仁方才的話頭,高義只說得一句:“你咋不早說呢!”一跤跌坐船中水裡,號啕大哭起來。
聽高義哭聲淒厲,直如末日哀嚎,人人心下一片淒涼,此時誰都再無興致廝殺、打鬥。小船已至湖心,離岸邊不知幾里,便有蓋世神功在身,又能怎樣?
李瑤、宿婉情一左一右,立於蕭影身畔,想要說什麼,終未說出口。
宿婉情心想:“此前未敢向蕭大哥表明自己的心意,在這生死一線時,無論如何也要大著膽子說一句喜歡他的話。”
轉頭脈脈瞧著蕭影,正要說話,卻被李瑤搶先道:“蕭大哥,這一生你最在乎的女人是誰?”
蕭影愕然相對,心下卻想到了與李宛兒自小共歷患難,二次相見相交甚歡,卻又因種種誤會,與她心有隔膜;宿婉情不惜背叛乃父,在歸鶴山莊盜取鑰匙相救師父,此後雖知是其父設下的圈套,但足見她純潔善良的一面;白若雪一介弱質女流,以身赴死,誓要陪己闖入敵軍燒糧救晉,實有巾幗之胸襟;其其格不以自己為異族,處處為他人著想,終為自己喪命;朱瑤卻……
想到這兒,輕輕嘆了口氣。
他原對女扮男裝的朱瑤甚有好感,又蒙她贈衣饋食之恩,但此後數次與自己為敵,其父親又十惡不赦,自己與他不共戴天,對她實也不存他想。
再想想她們不是死,便是身在天涯,自己也行將就死,便算此次不死,存活於世亦時日無多,從此與她們再無相見之期,不由黯然神傷。
但想到師父如塵卻在眼前,臨死之時不至孤零零一人,心下也自多了幾分安慰。
李瑤見他一忽兒神色悠然,一忽兒神情沮喪,已有幾分猜中他的心思。自己花季年華,卻也行將永遠離開人世,世間情仇,就此一筆勾銷,心下也是一片淒涼。
此刻小船早已沉入湖下,每個人腳底都在急速下墜,奇寒刺骨的湖水瞬間自大腿淹至胸前。
此處身處湖心,離岸少說也有數里之遙,加之水寒如刀割,便是水性再好,也無法逃出半里之地。
人人於此垂死掙扎之際,絕然沒想到自己會在此湮沒人世。
蕭影見師父、李瑤均不會水,一落水便嚇得六神無主,四腳四手拼命撥打水面。卻不知在水中,越是驚慌,下沉得越快。
他仗著平日水性好,急忙一左一右,將二人摟在手中,以雙足划水,勉力支撐,這才保得三人的頭不致立即淹沒。
宿婉情凍得牙關打顫,顫聲道:“別……別管我……你……你快自己逃命去……”拼命要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