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心虛的東西,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瞬而已,因為在這一瞬過後,遲安安想到了一個名字,叫做容溪……
沈初寒的眼睛從遲安安進門來的那一秒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他在等,等她的一個解釋,這麼晚回來。還是言修送她回來的。
可是遲安安壓根就沒有想要解釋的慾望,她直接越過了沈初寒去了浴室……
留下沈初寒一個人,用力地攥緊手中的酒杯,一個人生悶氣。
這一夜,兩個人同塌而眠,可是卻連一句話的交流都沒有。
沈初寒是在怪遲安安的晚歸,尤其是和言修在一起的晚歸,而遲安安,其實也是在怪沈初寒的。
容溪就是她心裡的一根刺,雖然這根刺紮在血肉裡不是很深。但是卻紮在了最要命的位置,每動一下,都會給她帶來疼痛。
遲安安和沈初寒幾乎進入了冷戰期,如非必要兩個人都不會主動說話,就連早上兩個人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餐桌上都是寂靜無聲的。
這樣的日子讓遲安安覺得很難熬,可是她又不想主動去和沈初寒和好,本來也不是她的錯,憑什麼每次都是她低頭!
可是就算是不低頭又怎麼樣?她的心情依舊是被沈初寒所影響,就連助理顏顏都子啊問她,是不是這幾天工作太多了所以心情不好?
遲安安當時只想苦笑,她是心情不好,可並不是因為工作太多了,但是這些事情是沒有辦法跟顏顏這個助理說的,只能是敷衍地說了幾句,然後結束了這個話題。
言修的電話打來的時候,遲安安正在改劇本,可能是受她最近心情的影響,她筆下的故事開始慢慢趨向悲劇的路線,可導演跟她說過很多次。儘量讓劇情走喜劇路線,這樣會更容易贏得觀眾的眼緣。
身為編劇,遲安安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明白歸明白,要想讓她寫出來,也是有一定難度的,尤其是現在她的心情還被沈初寒那個混蛋影響了!
遲安安的情緒直接體現在了說話的聲音裡,所以言修在遲安安接起電話的那一秒就察覺到了,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與遲安安的關係還不足以親密到可以談論私人問題的地步,所以也就沒有問。而是直接表達了自己想要請她吃飯以表達對上次她陪生病的熙兒的感謝。
遲安安聽了言修的話難得地笑了一下:“言總太客氣了,我陪熙兒是因為真的喜歡熙兒,並不是因為想要言總請一頓飯的。”
言修聽了遲安安的話一愣,腦子突然想起了一個女孩兒,當初他不過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就要自己請吃飯,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是持續了一秒,回過神來的他依舊禮貌客氣地對遲安安說道:“不是我太客氣了,而是熙兒吵著要見她的安安姐姐,我這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啊。”
遲安安被言修的語氣弄得一愣。本來想要拒絕的心思在想到熙兒那張可愛乖巧的臉的時候就被打消了,想了想,她點頭同意了下來。
其實遲安安是知道沈初寒為什麼不理人的,她也知道明知道他生氣,她卻還和言修有來往的情況有多危險,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要一想到熙兒,想到她想要見自己,想到自己拉著她軟乎乎的小手走在大街上……這些畫面只要想一想,遲安安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見面的地點約在了麥當勞。顯然這不是言修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事情,還記得之前熙兒生病的時候言修那麼言辭明確地拒絕過麥當勞這個地方,但是這並沒有什麼作用,只看現在熙兒高興地坐在那裡吃兒童套餐就知道了。
言修看到遲安安走過來,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說道:“說是要請你吃飯,可是熙兒因為太餓了……”
很明顯,等不到客人,主人先吃這件事情讓言修比較尬尷,雖然熙兒還很小,正是經不得餓的年紀。
遲安安見言修尬尷。無所謂的笑了笑,道:“這沒什麼的,我路上堵車,所以浪費了些時間,熙兒餓了可以先吃啊,姐姐不會生氣的!”
說到後來見熙兒抬頭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遲安安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熙兒對遲安安作惡的手不閃不避,等到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去才開口說道:“安安姐姐不要怪爸爸和熙兒哦,熙兒實在是太餓了,所以才會先吃的。其實熙兒也沒有吃很多,有一直在等安安姐姐哦。”
說著,還揚了揚手裡的小盒子,以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
熙兒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禮貌而讓安安姐姐討厭爸爸,她還想要安安姐姐做她的媽媽呢,要是她現在討厭了爸爸,就沒有辦法做她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