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有點兒慎人:“要真礙眼,我這就出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琪玉端著茶水正巧趕上他黑著臉出來,嚇得差點兒沒將手裡的茶給撒了。尋思著小姐這會兒指不定受了什麼委屈,趕緊回了書房去瞧。
一進門兒便見著小姐拿著幾頁紙,在那兒一聲不出地瞅著,眼裡盈盈的,好似挺難受。
琪玉伺候了小姐這麼些年,還沒見過她這樣的神情,一時慌了神兒,走到小姐身邊兒,就著看了兩眼,也瞅出端倪來,沒敢說話,小心地在旁候著。
琪玉就算再笨,跟了小姐這麼些年,也學了些瞅字畫的本事,哪能看不出小姐這會兒是為了什麼在生悶氣。不過也只有這位爺有這本事,竟惹得小姐生起氣來。
紀策出去那會兒秦宇正跟園子裡操練護院兒的拳腳,也遠遠兒地瞅見了爺的那張黑臉。心裡暗叫不好,可又一下子抽不出身來問。
直到吃了午飯,他才尋著個空子,找了琪玉閒聊。
先前兒沈嘉失蹤那會兒,琪玉一個勁兒地哭,他瞅著倒是有些於心不忍,跟那兒安慰過這丫頭一陣子,兩人的交情也深了點兒。
這會兒陪著她在柴房裡坐著,便忍不住問了:“早上屋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琪玉心裡也惦著小姐,知道這小子是個忠心的人,沒做他想,應道:“估計是跟殿下寫字的事兒脫不了干係。”
就爺那脾氣,秦宇哪能不知道的,爺這些日子就跟那兒折騰沈小姐的這些事兒了,估計是一頭扎進去了,一點兒沒清醒過來,就跟當年血洗敵營那晚一般,入了魔。可瞅著兩人還有兩月多就要成婚了,總不能這時候鬧起脾氣來吧?再說秦宇可是知道,爺就那點兒脾氣,等火頭過了,還指不定會怎麼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