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雅,還不謝過諸位師伯師叔的厚愛!”
“多謝諸位師叔師伯!”
柳隨雲在神霄山呆了三年,禮數已經學得十分到家:“多謝諸位師伯師叔抬愛,需要煉製飛劍的話,只管開口便是!”
大家都不會把柳隨雲的承諾當真,要想讓一位鑄劍師出手是何等金貴,此生此世,能讓這位雲思雅出手煉劍三次,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而紫夜真君搶先把柳隨雲煉製的那把飛劍收回手中,只是丁宮真人也不含糊,一把就抓住了這把飛劍,絲毫不讓。
看起來兩個人要為柳隨雲的這把試製品爭執上好久,而這個時候花惜柔已經帶著柳隨雲踏上雲端,今天的花惜柔格外歡喜:“思雅好徒兒,沒想到你還掂記著為師的舉薦之恩,看來為師沒看錯人,等回峰之後,為師有一份見面好禮相贈!”
修仙界的規矩,從來是弟子給師傅一份厚厚的拜師禮,若是這份拜師禮太輕的話,師傅在授業之上難免會打馬虎眼,甚至讓弟子走錯了路一無所得,只是今天花惜柔心中歡喜,竟是反而答應給柳隨雲一份見面禮。
柳隨雲倒是見慣了大世面,他覺得花惜柔的見面好禮有多貴重,要知道他手上的容成經、混元開天經甚至是盈雪劍丸都算是修仙界的無上之寶,花惜柔也不過是一位元神中期,拿給弟子的見面禮未必能讓柳隨雲滿意。
只是禮數還是要做到:“多謝師傅美意!”
花惜柔繼續說道:“到時候我再辦一個收徒大典,讓整個九望山都知道我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
柳隨雲卻從花惜柔的語氣之中聽得出一種無從發洩的怒火:“卻原來我這位師傅在九望山中過得也不怎麼樣,不過我本來就不是想攀什麼高枝……”
他選擇拜入花惜柔門下,自然有緣由的,只是這緣由倒是不好開口,而花惜柔既然是元神中期,騰雲速度極快,不過小半刻鐘,已經回到了惜柔峰。
這是一座佔地十數里的元神峰,雖然地方不大,但是放在九望宗也是威名赫赫,不在於這峰頭有多少天材地寶,或是如何鍾靈玉秀,而是在於她的主人是花惜柔,一位元神修士,這就夠了!
事實上,這是一座十分清冷的山峰,柳隨雲甚至想起了當初的天霧峰,似乎雲山霧海與花從綠意之外,柳隨雲看不到有任何人類存在的跡象,這倒是一種近於原生狀的仙峰。
花惜柔倒是不勝歡喜地嚷叫:“文蘭,文蘭,快點出來,文蘭,有好事情!快點!”
柳隨雲剛才已經知道,前次見過的另一位女仙,也就是那位年紀稍大也更穩重一些的女仙蕭文蘭,也在這惜柔峰上居住,而蕭文蘭也是喜滋滋地迎了出來,她的臉上甚至沒蒙上那層薄紗,露出了一張年約三十,卻依舊是宜嗔宜喜的俏臉,直到看到柳隨雲的身影,她才趕緊從自己的儲物手鐲取出了一張淡黃色的薄紗掩住了自己的俏臉:“惜柔,這不是思雅嗎?”
“是啊!”花惜柔心情極好,她把剛才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剛才思雅去了萬劍峰,技壓全場,震動全山,我機緣巧合,剛好看到賀蘭老頭朝萬劍峰飛去,就趕緊跟過去,沒想到撿了一個大便宜!”
說話間,花惜柔聲音又柔又膩,帶著無盡親暱之意:“早知道思雅的鑄劍之術如此玄妙,我就不會讓思雅跑一趟萬劍峰,直接收入了門牆了,還好思雅徒兒到了萬劍峰繞了一圈,還是選擇了我們惜柔峰!”
“那是好事啊!”蕭文蘭聽到這件很開心:“莫大的好事,那以後咱們惜柔峰又能多了一位名動寒楓的鑄劍大宗師!!”
“多謝師姑誇獎!”柳隨雲當即答道:“雲思雅不敢當!”
只是蕭文蘭聽到柳隨雲這麼說,卻是臉帶不甘,她十分凝重地說道:“思雅徒兒,你說錯話了,叫我文蘭師孃,或是叫蕭師孃,甚至是師孃都可以,切莫叫我師姑。”
看到柳隨雲一臉詫異,花惜柔趕緊補充道:“思雅徒兒,你可能不知道,我與你文蘭師孃是一對道侶,相依相伴已經是數百春秋,所以你應當敬稱文蘭一聲師孃才是!”
柳隨雲沒想到花惜柔與蕭文蘭居然是一對百合道侶,臉上真是震驚到了極限,幾乎就是呆得合不攏嘴了。
他很到想到為什麼花惜柔明明是元神中期,卻在元神議事會處於被邊緣化的地步,恐怕與這層雙合關係大有緣由,一位女修士出現在全是男人組成的元神議事會之中已經是另類中的另類,更不要說這位女修士還是一位百合。
比鮮花插在牛糞上更難以容忍的事情,恐怕是鮮花插在另一朵鮮花上,這真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