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聽到動靜,也都沒有轉頭。
男人低低的嗓音打破安靜,“餓了嗎?想吃什麼?我等下拿過來。”
“不吃。”人有時候到了某個地步,就會連進食的**都沒有。
“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怎麼能不吃東西,”他仍舊是耐著性子道,“乖,我讓人熬點粥給你好不好?”
唐樂樂閉上眼睛,清淡的笑了,“戰墨謙,你就不累麼?”她伸手把床頭的那份報紙拿了過來,起身挪到床尾,一疊報紙被她隨手砸早他的身上,淡淡的笑容遍佈諷刺,“當初你拍下這些照片就是為了離婚,雖然晚了一點,不過還是如你所願,我們離婚吧。”
報紙從他的身上跌落下去,落在腳下,他低頭就可以看到大幅的香豔至極的照片刊登了佔據大半個頁面。
這張照片不是尺度最大的,但是因為角度選取得最好,所以顯得格外的香豔,與其說是豔/照
離婚兩個字,她已經說得太多了。
戰墨謙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她側開視線,“你不跟我離婚,以後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背脊說你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睡了,戰墨謙,你丟不起這個臉。”
她沒有看,所以不知道他的手幾乎要捏碎手裡的花盤,男人低低笑,深沉得沒有邊際的諷刺,“唐樂樂,就是為了跟我離婚,你不惜毀掉自己的名聲,甚至搭上安白?”
她淡淡的笑,那樣的笑如同畫皮,眼睛裡沒有一點笑意。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你就真的這麼恨我?恨到……連自己的孩子都要親手殺死?”
戰墨謙細細密密的眼神鎖住她的臉蛋,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可是除了寡淡,以及一絲絲掠過的刺痛,他在她的眼睛裡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緒。
“你以為是千素素害得我流產,也沒有把她怎麼樣啊,”唐樂樂不在意的道,“跟我離婚,你們一家人才能繼續和諧的相處,這樣有什麼不好嗎?”
“唐、樂、樂!”花盆猛然砸在地上被摔得粉碎的聲音,他原本溫淡的神情瞬間變成冷厲而駭人,他一步走到她的身邊,墨黑色的眸如翻滾的巨浪,憤怒的低吼像是忽然間全部失控了,“你就為了一個千素素殺了我的孩子,你想她死的話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告訴我這世上你還想殺了誰我都幫你做到,你為什麼要動我的孩子?!”
他甚至完全失去了控制,巨大的手勁掐痛了她的手臂也不自知。
唐樂樂靜靜的看著他,他眼睛裡這段時間以來的隱忍全數爆發,鮮明的火焰赤果果的燃燒著,憎惡,刻骨的後悔,瀰漫著最多的是鋪天蓋地的痛楚。
“唐樂樂,那是一條生命,他也是你的骨肉,你殺他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心痛不會覺得自己殘忍嗎?”他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有過這麼大的怒火,以往他生氣或者憤怒,更多的表現形式是冷漠。
靠窗沙發前的茶几也被他一腳踹得粉碎,他不能動她,唐樂樂看得出來他現在是在竭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要動她,然而粗喘的呼吸和駭人得近乎猙獰的眼神圍困這她,“你恨我就對我下手,唐樂樂,你以為我想開槍殺了唐慕凡?我不開槍其他人就會開,我不開槍他就死定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張驗孕單,他也許從來不會去想唐樂樂原來可以狠到這個地步。
他閉上眼睛,愈發失去控制的手指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那些照片,也是你流出去的,是不是?”
她始終蒼白的臉龐沒什麼很大的變化,唯獨睫毛輕輕的顫了顫。
良久,直到他的呼吸從急促逐漸變得冷靜,她才輕輕的開口,“沒錯,戰墨謙,孩子是我親手殺死的,照片是我親手流出去的。”
戰墨謙只覺得生平第一次,他痛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唇畔噙著泠泠的自嘲和冷蔑到極點的笑意,她就真的恨到了這一步,她要有多恨他,才能下得了這個手?
'正文 坑深215米:唐樂樂,你比我狠(求月票)'
就為了離開他,她不惜殺了孩子,不惜自毀名譽。
唐樂樂側開視線,清淡的開口,“戰墨謙,你不用這麼憤怒,這個骨肉是從我的身體裡拿走的,我比你痛一萬倍。”
“孩子是我殺的,我沒有做母親的資格,所以以後,我都不會再懷孕,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他幾乎要被緊攥的心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唐樂樂……”
“我不是為了千素素拿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