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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各地送信的官差才回來的。既光明正大使用官道; 人數又不會引人懷疑。咱們一路疾馳,換人不換馬; 應該和各地送信的差役同時到達。”朱高熾解釋道。

“不錯,朝廷送信的差役昨日才到。”柳娘點頭; 看孩子們的確是深思熟慮,不是莽撞講義氣她就放心了。柳娘最擔心的是他們哪處露了痕跡,新皇太孫手狠心黑一些; 直接派人殺了他們,到時什麼籌謀都沒有用了。

“是能想到那小子居然有做皇太孫的命。”燕王一嘆,在所有的分析中; 他們都認為朱允熥是勝算最大的。

“就是,就是,論武藝比不過大哥,論文才比不過哥,他憑什麼啊!”朱高煦附和道。他們四人一同長大,兩個小的就習慣稱朱允熥做大哥,朱高熾做哥。

“行了,有你們什麼事兒,都回去洗漱了再回來,一身臭汗!”柳娘打斷他們父子談話,直接把人趕走了。

永安、永平、安成、咸寧四姐妹也等在一旁,帶他們去各自洗漱,他們久不在家中,家中有些陳設都變了。

房中只剩柳娘和燕王,柳娘摩挲著茶盞道:“父皇……未令藩王入京朝拜。”按理說皇帝若要給新帝鋪路,就該在他的活著的時候,壓著諸王給皇太孫行君臣大禮,把名分定下來。

“京中傳來訊息,父皇病重。”燕王貌似平淡的說了一句。病重,不是一般的病,是皇帝已經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會倒下。拖了這麼些年的儲位,終於在這一刻塵埃落定,皇帝能支撐著病體讓在京百官叩拜皇太孫,已經耗盡心力,他等不到遠在邊關的藩王們進京了。

“王爺……”柳娘拉著燕王的手,“允熥怎麼辦?他是嫡子嫡孫,還和新皇太孫爭過大位,他可有活路?”

“唉,我想想,我再想想。”燕王長嘆,何止朱允熥沒有活路,新帝上臺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削藩,燕王府首當其衝。是坐以待斃,還是奮起反抗,該怎麼做?連朱高熾三兄弟都知道要把護衛留給朱允熥,可見他境遇之艱難,天下皆知。

燕王也想不通,皇為何放著正統嫡子嫡孫不選,反而選了朱允炆這個懦弱之人。就算皇帝忌諱燕王府,可燕王府即使威脅,也是助力,皇帝憑什麼肯定朱允熥不能折服燕王府。他的三個兒子都叫朱允熥大哥的啊,難道父皇看透了自己的野心?燕王想不通!

洪武三十一年是閏五月,閏月出大事。第一個五月皇帝確立的皇太孫,是誰都沒想到,勝算最小的的太子庶長子朱允炆上臺了。第二個五月,皇帝駕崩,天下臣民百姓迎來了新君。

先帝有旨,皇太孫靈前繼位,諸王毋臨京師。

燕王不放心,還他是領著一隊人馬,穿過重重障礙到了京城門外。不管有多少算計,倒下的依舊是他的父親,燕王想來上一柱香。父親死了,兒子奔喪,人倫大理。可新帝以先帝留有遺旨為由,持帝王符節斥退燕王。

燕王此來,是為祭奠父親,若是衝撞帝王符節,那就是謀反了。燕王站在城門腳下,城樓拐角出有陽光反射出的幽幽冷光,那是兵器特有的光澤。看來不止他對新帝有想法,新帝也準備好了。

燕王又回到了封地,好似接受了父親駕崩,他的侄兒上位的既定事實。

可是朱允炆並不滿意,先帝駕崩二十七日後,他就召叢集臣議事,皇帝的靈柩都沒有葬入陵寢,大臣們腰間還繫著白布。

“陛下,削藩一事,當慎重!九大攘夷塞王兵強馬壯,若是逼急了他們,九王聯合反了,朝廷難以支應。所謂三年不改父道,先帝喪期未過,何不等一等,事緩則圓啊!”老臣中也有不贊成削藩,或者不贊成這麼快削藩的。

“兵貴神速,燕王能明目張膽違反先帝遺命,引兵到京城腳下,就知此人狼子野心,他肯定也在準備。現在的情況誰先動手,誰就佔了先機。朕乃皇祖父欽定皇太孫,天命所歸,大義所在,天下無不向而往之。若是令燕王先豎起反旗,豈不混淆視聽,矇蔽百姓。”朱允炆很著急,他的太孫位來得太遲,皇帝駕崩前一個月才確立了他的地位,他現在需要一場勝利來立威,燕王是最難啃、也是回報最豐厚的肉骨頭。

“陛下,即便也削藩,也該分而治之。就像砍一顆大樹,先砍掉那些枝枝蔓蔓,再砍主幹。削藩當從勢力弱小、有過錯的藩王開始,才能不引起反彈。若是能成功一個,開了好頭,日後就順利了。”皇帝要立威就不該找容易被撅回來的物件,否則是立威還是丟臉就說不清了。天下人立威都找軟柿子,新帝倒好,專挑鐵板,當真是年輕氣盛啊。

“難道就沒有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