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三年時間太短了吧?”
這話一出,柳婧馬上忙不迭地說道:“不短,不短……”
“哦?不短啊?”
“是,是不短。”
“那麼說來,你是我的人?”
有這樣威脅人的麼?柳婧yù哭無淚,見她又呆楞楞的了,鄧九郎不高興的“嗯?”了一聲。
柳婧凜然而醒,她忖道:我再堅持下去,說不定他就會說賣身三年太短,逼著我改回賣身十年,或者賣身一輩子,完完全全成他的人……想通了這一點,她點頭如搗蒜“是,我是你的人。”
見她承認,鄧九郎心情大好,他摸了摸她的頭髮,直笑道:“乖……以後不可口是心非。”
柳婧垂頭喪氣地應道:“是。”
“來,叫聲主人聽聽。”
柳婧的眼眶中迅速地浮上了水氣,半晌,她才白著臉嚅了一聲“主人。”
“好孩子。”鄧九郎的手摩挲著她的臉,輕笑道:“叫聲‘汪——汪’給我聽聽!”
他聲音一落,柳婧雪白的臉立馬漲得通紅,見她迅速地端起一副憤怒的,義正辭嚴的凜然之相,鄧九郎右手成拳,放在唇邊低笑起來。
他笑得起勁,整個人都差點伏在柳婧的背上了。
見他笑成這樣,柳婧的怒氣又轉成了羞憤。她緊緊抿著唇,想道:我要是再順著他說話,再被他的話牽動表情,我,我就是不可救藥的極端蠢笨之人!
她惱得直咬牙,瞪大烏黑水潤的眼氣了一陣後,柳婧乾脆低下頭閉著眼,也不理他也不看他。
見她這樣,鄧九郎卻是更樂了,他先前還是忍著樂,這下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一會,他聲音放柔“別惱了,乖,睜眼看看我……”
柳婧自是理也不理。
過了一會,他又笑道:“喲,看看這是什麼?”
柳婧還是不理。
鄧九郎嘆了一口氣,他晃動著手中的東西,在發出一陣紙頁與空氣摩擦的聲音後,他嘆道:“這可是能夠獲利數千金的鹽引啊。罷了,有人不要,我就只能轉給別人了。”
這話一落,柳婧乖乖地睜大了眼。
對上她烏黑得都要滴水的黑眸,對上她泛紅的眼角,鄧九郎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是一陣悶笑。笑過後,他再次用拳頭擋著嘴角,咳嗽一聲後,把手中的布袋放到她手心,道:“乖,別惱了。喜不喜歡這些鹽引?”
柳婧知道他在逗著自己說話,有心想不理,吭哧半天還是小小聲地說道:“喜歡。”
“喜歡就好,過來給我磨墨。”
過了一會,開始端起表情奮筆疾書的他,突然說道:“這陣子老實一點,別不小心被什麼人算計了去。”
柳婧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已再無絲毫笑容,側對著她的五官,如山稜河嶽雕刻而出,完全是鬼斧神工。她連忙垂下雙眸。
這時,鄧九郎的聲音又傳了來“這陣子我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你出入我這裡,不再會引得他人對你動手。從明日開始,需每日都來報備。”
每天都過來?
柳婧尋思了一會後,小小聲地說道:“可我想處理那些鹽。”
鄧九郎手中的毛筆一頓。他停步尋思片刻後,點頭道:“也罷,你去處理吧。”
“哎。”得到他的允許,知道自己又有一段時間的〖自〗由的柳婧,聲音輕快清脆地應了聲。
鄧九郎放下手中的毛筆,他轉頭瞟向柳婧,目光深邃,聲音輕柔“柳文景,別動什麼壞主意!”聲音是他那種讓人寒毛倒豎地輕柔,柳婧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她連忙低頭肅手,嚅嚅說道:“沒……。”
“是沒還是不敢?”
柳婧嚅嚅地說道:“不敢。”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他重新拿起毛筆,筆走龍蛇地寫了一副字後,頭也不抬地說道:“以後要到哪裡,去見什麼人,何時去何時回,都要專門向我報備。我不在,便留下信。”
說到這裡後,他命令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柳婧剛走了兩步,他又喚停她“拿這紙帛想幹什麼?”
柳婧連忙低下頭,輕聲回道:“這紙質地甚好,我想寫些字掛在牆上。”
“行了……你忘記抱琴了。”
柳婧朝他行了一禮,走到一側抱起那‘綠綺’古琴,緩步退出了書房。
她出來時,正好遇上了那個銀甲衛乾三,見到柳婧從書房出來。乾三朝裡面探頭探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