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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個共同的心聲,那就是錢正紅殘廢了,熊丙輝死啦。

振宏煤礦的客廳。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和詼諧的談吐聲。公安局長王書平臉龐嚴峻,坐在中間的大沙發裡象一樽木雕的偶像,臉上沒有一絲兒表情。四周的警察們大氣不出,寂靜的象沒有人一樣。人們都在等待局長大人的指示。錢英坐在角落裡,等待著王局長的問話。漂亮的女孩似乎受到感染,也沒有了以往的瀟灑和帥酷,倒水的樣子就象上年紀的老人,手不停地顫抖。時間過去半個小時。空氣凝固了,時間都定格在王局長的面容上。不知是誰,終於憋不住,大聲乾咳了一聲,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王局長終於講話啦。錢英有些緊張,因為她做為一礦之長,實在不知道熊丙輝是怎麼死的,出事前又沒有一點跡象。她的緊張是多餘的,王局長沒有問熊丙輝的死和死因之類的問題。王局長喝了一口茶,然後慢慢講起來。他說:“今天的案件大概有四種可能”。他的語氣很堅定。“一是內部作案”。錢英急了,她馬上反駁說:“不是!”,王局長擺擺手,示意不讓她插嘴。只聽王局長接著說:“二是外部作案”。錢英的心情有所放寬。“三是內外勾結作案”,錢英的心情又緊張了。王局長還是擺擺手,不讓她插嘴。王局長說:“四是流竄作案”。錢英心裡想,流竄作案和我沒有關係,心徹底放下了。王局長也沒有了下文。人們還是不敢說話,空氣又凝固了。過了有一顆煙的功夫,王局長站起來,高大的身軀幾乎站滿客廳不大的空間。只聽王書平局長話鋒一轉,“但是,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振宏煤礦的安全保衛工作沒有搞好。沒有建立健全完善的安全保衛制度”。錢英試探著問:“那該怎麼辦呀?”此時的王局長笑容滿面,沒有了剛才的嚴肅和盛氣凌人的樣子。他拉住錢英的手:“你說,你說”。錢英莫名其妙,不知道說啥好。反過來又問王局長:“局長說咋辦就咋辦。”王局長清清嗓子說:“痛快,痛快。不愧是大企業家錢正紅的千斤小姐。後起之秀,後起之秀。”錢英聽了王局長的話,有點暈暈乎乎,連連說:“聽局長的,聽局長的”。王書平的臉又嚴肅了。又是剛進來時那種木偶式的神態,他提高嗓門說:“罰款伍拾萬元”。說完,他大手一揮,“撤兵”。警察們真象戰場上衝鋒陷陣計程車兵一樣,聽到首長一聲令下,潮水一般撤去了。門外是刺耳的警笛聲,越來越小。錢英呆啦,這個半老的徐娘沒有了以往的*和滿面的春風,象木雞一樣……。

〔待續〕若愚 稿 2009…12…10 。 想看書來

師爺入仕〔第五十章〕若愚文稿

師爺入仕〔第五十章〕若愚文稿

高高的溝沿上多了一座墳丘。裡邊的主人是熊丙輝,他活了五十多歲,一生憑命地弄錢,可是他沒有錢正紅的本事,也沒有兒女。他象一條諳事的老狗一樣,緊緊跟在錢正紅的腚後邊,錢正紅讓他咬誰,他就咬誰。多年來,他利用職務之便,給礦工們少計算工資,利用各種名目坑害了不少礦工。錢正紅見他“會辦事,有眼色”,除了付給他高額的工資外,到年底還扔給他一塊大大的“骨頭”。從他的胖老婆穿金戴銀的扮相看,礦工們說他也有一二百萬的資產。可是,到臨下葬那天,他的胖老婆連一件新衣服也沒有給他換。他只穿著那件透著刀洞的血衣匆匆地去了。他的胖老婆在他的手裡放了一元的硬幣,他緊緊攥在手裡。胖老婆囑咐他說:“省著花,短命鬼”。沒有棺木,錢英讓拿警棍的人花了二百元給他買了一具薄皮楊木棺材。當那幾個以下葬為生的潑皮把第一鍬混合著石塊的土扔進他的棺材上時,棺材的頂蓋就被砸成一個大洞。潑皮問怎麼辦?他的胖老婆說:“好逃生!”。沒有一盞茶的功夫,潑皮們填埋了熊丙輝,溝沿上一個小小的墳丘混在了衰草叢中。那根稀疏的紙幡子在冽冽的風中飄搖著。胖老婆脫掉了外面的白衣,露出粉紅色的衣服,揚長而去。

冬去春來。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北山丘陵區裡特有的植物“狼毒”花,已經破土而出,孕育著頑強的生命,溝壑裡稀稀疏疏的半死的樹木偶爾也萌發了新芽,流壺河沿岸已是一派鬱鬱蔥蔥的景象。錢英已經把振宏煤礦以低廉的價格折讓給王五魁。王五魁完成了他在北山的最後一次吞併,他已經不是崔宏星說的那個“政治意義”上的“龍頭”,而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龍頭”和“地頭蛇”。縣城裡更是一派繁榮景象,車水馬龍的寬廣街道,高高矗立的路燈和林蔭道,顯現了一個現代化城市的多彩多姿。縣公安局位於城東頭的一座新型建築裡,鋼筋混凝土構成堅固的堡壘,象一個古老的“盾牌”和“利劍”屹立在朝霞最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