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笑了,曼赫普瑞大人,神廟內殿的側門皆由神前第一祭司哈普塞那布大人親自以符咒封印,誰敢開啟?”
“我自然不敢。”他望著前方笑著回道,“換作是主神賜來的恩典,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通報祭司隨侍衛官的注目望去,望見那從北宮裡趕來越俎代庖的行列正踏著沙塵快步靠近。
“殿下這就到了?!”祭司驚道,再也顧不得侍衛官的輕佻不恭,慌忙退進去稟告;曼赫普瑞迎上兩步,那斜臥轎中的她陛下的小恩典,隔老遠就撥開了隔簾,揚手與他微笑。
“曼赫普瑞!”梅瑞特公主揚聲喚道,她探出半個身子,向他伸過手來,一定要他扶她落轎,“你是不是認錯方向啦?”她笑著問,“難得會看見侍衛官大人站立在神明的領地上,你是不是想陪著我等候在南宮塔門前啊?”
“訊息傳得真快啊,”他微微笑道,“想是今天連噩兆都生了翅膀,會自己飛到認它作吉兆的人那邊。我才剛知曉有人沒在內殿裡,聽來殿下卻是早就知道了。”
梅瑞特公主迅速瞟他一眼,“猜都猜到啦,”她提聲笑,“虧得她還有膽子上到內殿裡,神明一見著她的真身,準得將她收了去,扔到迂迴湖上,叫她永受徘徊無依之苦!她搶走了每個人最珍視的寶貝,將我們靜如聖湖的日與夜攪得混沌難辨,森穆特說她像是塞斯賜來的恩典,果然是呢!”
到底是剛滿十六歲的丫頭,嘴巴上的那點刻毒並不真的傷人,她自以為是而已。
“行行好吧,殿下,”他忍耐著勉強對她笑,“真想害得我們連庫什舞娘都看不成?”
他仍當她是小女孩,她果真也像小女孩般給他笑。
“那些愛脫衣裳的黑姑娘有什麼好看的呀?再說她們早都被梅瑞特夫人請到將軍府上跳給你看過啦!”她搖頭甜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