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長公主將信將疑,“母后為這事還另有些擔心呢……猜想這會不會是法老託的御醫大人……”
他咧嘴直笑,只不能笑出聲來,“陛下有這閒功夫嗎?”他笑著問,“這些年不是都在南北庫什嗎?又沒挪過地方,真要舉薦,挑個庫什本地的黑姑娘帶回來還差不多。”
“並沒有誰關住他啊!”長公主脫口而出,辯白似的,“不過……他那麼忙,我都很少看見他……也是因為這樣,母后才更要為他大肆甄選……”
停了停,她忽問:“你見過圖特摩斯嗎?”
真問到他心坎裡去了,剛才還為這覺得丟臉呢!
他誠實地搖頭。
“歡宴節時就能見著了,這些天他北上到阿比多斯拜祭奧西里斯神,沒在都城,”長公主微笑問道,“曼赫普瑞,你也快要離開了吧?”
“是的,殿下,遵照家父的意思,這幾天就得啟程了。”
“試船的事又不是十萬火急,母后從未催促過,將軍大人為什麼這麼著急打發你去東岸?是你又惹事了嗎?”
他笑笑,算是預設了。
“那麼,啟程那天派人到至乘之地捎個信兒,我會在主神御前為你補上跪拜禮的。”
他再彎□,謝過“阿蒙神妻”的額外關照,長公主舉步欲要離開,忽又回身笑道:“還有呢,曼赫普瑞,你從梅瑞特那裡騙走了我的染眉膏,是想去討好哪家千金呀?”
他裝作一愣,像被她唬住,睜大了眼看著她不說話,想騙得她就此作罷。長公主看見他張口結舌答不上來的模樣,彷彿很是愉快,便沒再細問,就這麼笑著衝他點了點頭,放過他,走了。
貴婦們總以為自己多生了心竅,擅長的就是自作聰明,要是他告訴她七會聖書體的事,傳到她陛下耳朵裡,不但更坐實了御醫總管的處心積慮,恐怕連奈巴蒙祭司都得跟著遭殃,好在森穆特大人也沒提這茬,等過了第二道甄選,七這個玩笑被遣返回家後,陛下對於曼涅託大人多年不變的戒備大概也能恢復到這些年的正常水位了——不過那個時候,已然對她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