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每次醒來都會毫無意外地看見守著她的齊灼華,然後便還是那離婚兩個字,而他繃著臉冷冷地回絕。
“顧月白,你給我吃點東西,我不許你再暈過去了,不許。”他快急瘋了,醫生說她現在處於月子裡,如果不好好調養身體,老了會一身病,而她高燒一直不退,更是讓他心急如焚,恨不能躺著的是他而不是她。
尚若顧月白還有力氣,一定會嗤笑他的霸道,他說不許就不許了嗎?
他小心翼翼地撐起她靠在床頭邊,後背塞了兩個軟綿綿的枕頭,她歪歪斜斜的幾乎要倒下去,他沒法只好一手攬住她一手拿著茶匙,輕聲哄她,“乖,來吃點粥好不好?張嬸親自熬的,你以前最喜歡吃的瘦肉粥。”
他伸出長臂在床頭櫃的碗裡挖了一勺,吹了吹又試試溫度,不冷不熱才送到她的嘴邊,她微閉著眼像是沒聽到他的柔聲哄勸,更沒感覺到觸在她嘴邊的茶匙。
“顧月白?”他危險地叫她,她依舊無動於衷。
他繃緊臉,冰冷的眸裡寒烈煞人,猛地把粥送到自己嘴裡含住,強勢地撲過去對準顧月白的嘴巴,推進去逼她嚥下。
溫熱的食物驟然被塞到她的口腔裡,她驀然睜大眼看到齊灼華放大的臉,面無表情,霸道專橫,“你不吃,我就一口一口嚼碎了餵你。”
她閉緊嘴巴,可他每次都能輕鬆地撬開把一嘴的食物吐到她嘴裡,心裡覺得好惡心,很想吐,可是竟然連嘔吐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怔然地任他就那麼一口一口地喂著,她恨不過,有很多次都咬破了他的舌頭流了血,他反而露出欣慰的笑,讓那血混著食物一起湧進她食道里。
沒過兩天,她退燒了,身體也有了點起色,他高興地緊緊抱住她,頭深深埋進她的胸前,沒人知道他顫抖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落了下來。
“你別碰我。”她嘶啞著嗓音,雙手微微用力推他,奈何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氣。
齊灼華抬頭看她,正色地坐好,又是端過一碗粥舉到她面前,顧月白恨恨地看他,他便跟前幾天一樣,嚼碎了喂她。
“我不想吃,你別老是逼我,別讓我憎惡你。”她終於有力氣說很多話,終於有力氣憤怒了。
舉到她面前的手臂僵住,卻仍固執地不肯收回,“不吃東西你怎麼好的起來?別鬧了,好不好?”
顧月白驀然抬手推翻了他手中的粥,一聲脆響,白瓷碗碎了,精心熬製的粥灑了一地,他有片刻的驚愕和震怒,一轉眼對上她柔弱無依卻又分外堅韌的烏亮黑眸,吞下所有情緒,“我再去盛一碗。”
“我不吃,不吃,你為什麼總是逼我,總是逼我。”顧月白忽而像個小女孩一樣哭鬧不休,疲軟地攤在床上,雙眼不斷地湧出淚珠,他瞬地緊緊抱住她,喉頭難受地上下滾動,“我沒逼你,只是想你能養好身體,你才十九歲,還很小,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孩子沒了,什麼都沒了。”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說出這樣的話,木然的,呆滯的,就連淚水都跟著凍結,,似乎也冰封了她一顆鮮活的心。
“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你也不是什麼都沒了,你還有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你的丈夫,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他一點一點地吻幹她的淚水,燦亮的黑眸裡滲出少有的情意,熾熱地看著宛如風中落葉的女人。
她當真慢慢地睜開了眼,只是望著他的眸中只有徹骨的涼意,猶如冰刀刺進他的胸口,痛,慢慢蔓延至五臟六腑,目光交匯到一起,複雜難言,唯有她近日不斷重複的兩個字在耳邊不斷迴響,“離婚。”
他身體僵直,雙眼死死盯住她瘦骨嶙峋的臉,“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離開我,離婚,萬萬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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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23節就是不離婚
他身體僵直,雙眼死死盯住她瘦骨嶙峋的臉,“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離開我,離婚,萬萬辦不到。”
他臉上的頑強,他口氣中的狠絕,猶如一記沉重的悶棍砸到顧月白心上,她頹然陷進床裡,目光空洞地遊離在天花板上,整個人死氣沉沉的,看得人心裡難受。懶
這幾天何迪親眼目睹大哥拋下所有事守著顧月白,當他看到他像對待嬰兒一樣一口一口喂她吃東西時,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床上的女孩瘦的不成人形,而他的大哥也像跟著脫了一層皮。從來都是注重外表的高貴男人,現在卻幾天才換一次衣服,胡茬長的密密麻麻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