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昨晚上百般刁難她的許少也在,他今天穿了一身正式的銀灰西裝,中性的臉上透著男性的冷硬,眸光轉動間,都是倨傲睥睨,大有鶴立雞群之感。蟲
福利院領導見人來齊了,趕緊張羅剪綵,剪綵結束是福利院裡的孩子為他們準備的節目,臨時搭建的木臺子上,年齡不一的孩子們輪流上來唱歌跳舞……
顧月白氣定神閒地看著臺上的表演,許少就坐在她邊上,頻頻看她,她就當沒看見,半晌,見他臉色陰霾地把目光轉到臺上,他就不懂了,臺上枯燥的大合唱有什麼好看的?
想不到最後一個節目,出來領唱打拍子的居然是……顧月白霎時瞪大眼看著臺上嬌俏的女孩子,穿了一件白裙子,正專注地打著手勢領唱,居然是……白叮叮。
白叮叮?顧月白心裡片刻恍惚,她不是跟李默然在一起嗎?怎麼會在B市?心裡頓時湧出萬千思緒。
白叮叮回來其實已經有一年多了,剛開始決心離開李默然的時候,那段日子比較苦比較難捱,回來之後也沒心情找顧月白敘舊,後來季家出事,她答應了季秋提出的交往,接著又聽說齊家爺爺死了,顧月白出了國,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見面,想不到時過境遷,兩人遇上了。
結束的時候,許少有意找顧月白閒扯,遭顧月白婉拒,有些憤然地先行離開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顧月白和白叮叮在福利院裡的老槐樹下站著,顧月白提起了李默然,問她為什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叮叮咬了唇,神情怏怏,一提起李默然這個名字,心裡像破了一個洞一樣,以為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把他徹底忘記了,原來只是自己騙自己而已。
“顧月白你錯了,我也錯了……”白叮叮怔怔看著顧月白變得沉靜的臉,她在變,而他卻日復一日地從未改變過,“他的愛超越我們的想象,你是乾淨利落地放手了,可他沒有,他不聯絡你,沒有給你任何訊息,可不代表他就不想你不愛你了。他牢記你說過愛齊灼華的話,所以秉持安靜不打擾你跟他的生活。”
顧月白不敢置信地震住,心因為李默然的執拗,習慣性地就疼了起來,有些惶然,有些內疚,有些無措。
“顧月白你知道嗎?我就像個傻瓜一樣天天黏在他的身邊,我以為他終有一天會忘記你,可他養了一盆仙人掌,貼上標籤叫小白,每天精心呵護著它,偶爾還會對著它喃喃自語,你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嗎?”
白叮叮忽而流下淚來,哽咽著繼續說,“他說,小白我想你,你過得好不好?他說,小白如果還有下輩子,我們可不可以早點相遇,永遠在一起?他說,小白我試過了無法忘記你,所以決定就這麼念念不忘一輩子吧。……小白,對不起,我真的無法接受白叮叮。”
見白叮叮不可抑制地哭了起來,顧月白心中也是酸澀難當,上前一步拉著白叮叮的手,眼淚滴在她的手背上,低聲說:“對不起!”
白叮叮強忍淚意笑了笑,“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李默然念念不忘也不是你的錯,你可以選擇不跟他在一起,可無法阻止他以他的方式愛你,他自願甘受愛而不得之苦,誰能阻止的了?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那樣執著,所以我離開了,打算重新好好地經營一份感情。”
顧月白想要說些什麼話來安慰白叮叮,可似乎覺得再好聽的話這個時候都是蒼白無力的,只能心中痠痛地陪著她一起站著。
一陣風吹過,有叮噹的聲響傳了過來,兩人不自覺抬頭一看,見季秋手指間扣著一串鑰匙不知何時早已站到了她們的身邊,也不知剛剛的談話他到底聽了多少了。
顧月白仔細一瞧,多日不見,季秋變得愈加持重了,整個人看上去竟與記憶中初次見面有著質的不同,沒了輕浮,多了莊重,沒了吊兒郎當,多了沉穩,沒了稚氣,多了成熟。
意外遇上,她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就見白叮叮極快地拭乾眼角,甜笑著走過去挽起了他的胳膊,輕聲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季秋深深地看了顧月白一眼,目光落在白叮叮發紅的雙眼上,“剛到。”
被季秋鋒銳的目光看著,白叮叮不自在地撇開臉朝顧月白靦腆地笑笑,扯了扯季秋的胳膊介紹:“我未婚夫,季秋,你們認識的。”
以前季秋跟齊灼華搶顧月白的事,圈子裡早就傳開了,她回來一年多當然聽說了,可並沒放在心上,畢竟,誰沒有個過去,他們兩個都是受了傷的小獸,不知怎麼了老天安排他們在一起相互舔。舐傷口。
顧月白小小驚異了一下,沒想到季秋成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