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聽他的,他就是遙控器嗎?
她軟磨硬泡,阿俊才繃著臉說,“就這一次。”
她鬆一口氣,緊了緊握在手心的筆,回到家換了衣服,靜等他回來。
***
下了班回到家,一絲菜香味也沒,齊灼華狐疑地換鞋進屋,見顧月白正襟危坐,神色決然,直覺有事要發生。
她示意他坐到對面,然後看見她拿出了一支筆,摁住了某個鍵,清晰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既然他們是奉子成婚,那麼,假如孩子沒了,這婚是不是就得散了?”方穎的聲音。
……
……
“他的為人你也知道,不會受任何人左右的。”
……
“好,我答應,至於那個女人……”
“方穎我等不下去了,那個女人說齊哥哥不會跟她離婚,也不會娶我,我好怕就這樣失去他,我們就在生日宴上動手。”
……
全部聽完,齊灼華坐的筆直,直挺挺地僵著身子說不出話。
他不信煙兒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可證據確鑿,她不但做了,還死不承認地騙了他。
“你想怎麼處理?”
他的聲音波瀾不興,心裡儼然已經做了決定,顧月白瞬地把錄音筆抓在手心,“當然是送到警察局控告她的罪行。”
他的臉色一緊,沉默半天之後卻徑直打了電話通知季家。
顧月白霍地站了起來,“你想做什麼?”
他低沉地望住她,好聲哄勸,“這件事只能私了,鬧出去了,有損兩家的顏面。”
顧月白怒不可遏,轉身就往門外跑,卻被他一把攔腰抱住,“顧月白,你冷靜一點,齊季兩家是幾代的世交,季煙她爸爸是什麼人你也知道,這件事就算你捅出去了,也會被壓下來,到時候反而鬧得兩家沒面子,你這是何必?”
“齊灼華,你不要臉,失去的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沒良心,你怎麼可以不為他懲罰壞人?”顧月白失聲痛哭,雙手死死地扳著他的手臂,可是,沒用,一點兒也撼動不了他。
“我知道那也是我的孩子,可是失去已是不爭的事實,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你不如放手來讓我處理,顧月白,你要聽話。”他死死地抱住不斷掙扎的她,心裡也有疼痛。
“讓你處理?無非就是什麼也不做就放了季煙,我不要,不要這麼輕易地就放過她。”
她太過激動,根本聽不進他說的任何一句話,一張小嘴大聲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