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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總,有什麼事?”
容太太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已經過去太久,久到已經陌生的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剛才募得聽他喊她容太太,蘇染頓時有一種恍染隔世的錯覺。
“今天晚上想要吃什麼呢?”
他叫她進來,竟然只是這麼簡單隨意的問話?他不知道,外面還有一隻十分不好惹的小老虎嗎?
“如果容總沒什麼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蘇染轉過身,懶得配合他無聊的話,現在她之所以還能以秘~書的身份呆在他身邊,總共不過就為了一個目的,找到那張假的離婚證而已,其他的,她不想考慮,也沒什麼值得考慮,一一和言熙還在等她回去。
這兩個粉雕玉砌的娃~娃,雖然不是她的孩子,但卻同樣是她心頭無法替代的寶貝。想到一一和言熙,蘇染的心就揪著似的,也不知道一一和言熙在法國怎麼樣了?封先生呢?
“在想什麼?”
容銘遠悄然的走到她面前,他沒有錯過蘇染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溫柔,而這份柔情,他很明白,跟他無關。
“沒什麼,我先出去了,容總,您再不出去,這辦公室的門可要被門外的鄭小姐給撓破了。”
蘇染一聲訕笑,開啟了門。
鄭佳人從宋磊的鉗制中掙脫出來,一陣風似的跑到容銘遠跟前,“喂,容銘遠,反正今天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躲著也沒用。”
容銘遠看向她身後的宋磊,宋磊攤手,一臉苦笑,老大,這可是桃花債,我也搞不定。
“鄭小姐,我現在正在上班,你總不會讓我翹班陪你出去吧?”
“你不是這兒的老大麼?難道你下班,別人還能管得了你不成?”
“鄭小姐也說了,我是這兒的老大,我若是帶頭翹班,底下的這班員工該怎麼想?”
“宋磊,送客。”
轉身,關門,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像極了他的為人,顯然,容銘遠的耐性已經所剩無幾。
“請吧。”宋磊客氣的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連續在容銘遠這裡吃閉門羹的鄭佳人,倔脾氣也上來了,她乾脆坐在了休息室裡,一臉等不到容銘遠就絕不善罷甘休的神色。
蘇染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一邊工作還要忍受鄭佳人噴火的眼神,著實不好受。她乾脆趁著送檔案的空擋,躲在了盥洗室裡面,好在快要下班,她手頭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整了整衣衫,抬腕看了看手錶,嗯,還有幾分鐘,她等著就好。
最好那位鄭小姐能將容銘遠拉出去,她就可以回別墅裡,認真仔細的去找她想要的東西。
別墅裡,依舊透著一股淡淡的黴味,屋子裡,安靜像是時光凍結,蘇染放下了手中的包,換上一件居家舒適的衣服,整個人窩進了客廳的沙發裡面,這個別墅裡,有她忘了又再一次想起的回憶。她閉著眼睛,以完全放鬆的姿態任自己舒展,在容銘遠身邊,她永遠不可能如現在這樣,放鬆自己的神經。
眼前的各種畫面紛至沓來,觸碰著她的神經,蘇染嘴角苦笑,最近好像就是這樣,只要一閒下來,以前的事情就會不經意的從她眼前飛掠而過,好像太久不曾被人在意,再一次想起的時候就越發的提醒著主人,它的存在。
“篤篤。”
有敲門聲。
蘇染懶得起身,這棟別墅除了她在,剩下的人還能有誰?
“沒拿鑰匙麼?”
她慵懶而漫不經心的問著,根本不想給他開門,如果沒拿鑰匙活該在外面呆一~夜吧。她想,可是轉而,她又嗤笑自己,他怎麼可能在外面呆一~夜呢?
在榕城,他有的是去處,有的是屋子,何必在這裡挨冷受凍呢?
於是,更不想起身給他開
門。
門外的敲門聲卻似乎十分執著,一下一下的,帶著不緊不徐的節奏。
算了,蘇染起身,反正她知道最後的結果自己肯定是回去開門的。
不過,門開了,門外,卻並不是她一直以為的容銘遠,而是,另一張水木清華的臉。
喬雲深。
“雲深,你怎麼來了?”
蘇染有些驚訝,他怎麼會到容銘遠的別墅,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現在住在這裡呢?
喬雲深溫潤依舊,“染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