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的夜晚,繁華過後,皆是寂靜一片,人影寥寥,今夜星光黯淡,月亮被雲彩遮住,空氣中吹起了蕭瑟的秋意,他路過一個公園,公園夜間已經封了門,不遠處就是一個人工湖泊,
湖水映著細碎的月光,好似一面巨~大的銀鏡,湖面上停著幾艘隨風擺動的鴨子船,上上下下,浮浮沉沉的。
他又想到了蘇染。
他們剛結婚的第一年,蘇染拉著他去逛公園,公園裡也恰好有這樣的鴨子船。
當時她看許多情侶和帶著孩子的年輕父母在湖中划船,也曾問他要不要去劃,他自然是沒同意,她當時滿臉失望,卻也沒再說什麼,後來再路過公園,也是從沒提起過一次。從來都是一個人遠遠看著,然後笑笑,似乎那樣就夠讓她心滿意足了。
他跟她三年的婚姻生活中,竟沒有多少可供他回憶的過往。
頭,似乎更痛了。
是今夜那個女人的背影激發了他內心潛在的孤獨嗎?
他是一個人太久真的感覺寂寞了嗎?
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和孩子的忌日馬上又要到了,他,開始痛苦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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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初吃了一肚子的氣回來後就覺得太草率了,當然不是指回來的事情,而是就這樣選了一個距離自己目的地最近的地方的代言,不顧一切的就回來了。
歐洲那麼多信譽良好的知名大牌爭先恐後發來邀請函,那樣或許才是封言熙和封一一發光發亮的大舞臺吧。
哎,都跟封先生誇下海口了,硬著頭皮也得繼續往下走。
回到家,封言熙和封一一一個打電玩打的全神貫注,一個看童話故事看的聚精會神,竟沒有人注意到她。
只有老鍾,奇怪的看著她:“宋小姐,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她往沙發上一窩,懶洋洋的回答:“別提了,鑽石豪門那個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我是不會再去第二次了,我在考慮要不要推了這個合約算了。”
老鍾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個我可以去辦。”
封一一此時抱著童話書走了過來,放到她腿上:“媽媽,講故事。”
“好,寶貝。”她把封一一抱了上來,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滿臉g溺的答應,“一一想聽那個故事呢。”
封一一指著安徒生童話的。
老鍾還站在一邊,她對他笑了笑:“老鍾,我再考慮一下吧,今兒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帶了。”
“那好,宋小姐,我先走了。”
“嗯。”老鍾一走,宋若初就開始給封一一講故事,她講故事的時候聲線高高低低,抑揚頓挫,是極易投入感情的,封一一也就聽得格外入神。
到最後,也會有無數個問題。
比如:“媽媽,藥劑是什麼,為什麼會劈開公主?”
再比如:“為什麼要暈倒在海灘上,不可以自己去找王子嗎?”
再再比如:“王子就一定要喜歡她嗎?不喜歡那怎麼辦,她還能變回公主嗎?”
孩子的世界,總是天真無邪的可愛,可是這些問題,又是那麼讓人抓狂,其實宋若初很怕給封一一講故事,這是一個有神性的孩子,在她的眼裡,世界上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有生命的,人們都說花是謝的,她說花是滅的,因為花是燈,燈滅了,所以花也滅了,她還說下雨了是星星在哭泣,星星是可愛的孩子,等心情好了,天也就晴了。
瞧,這是多有靈性的孩子啊,她簡直愛到了心坎裡,當然,面對這樣難產複雜的問題,她有時候也是無能為力。
以前每每都是封先生有辦法,能輕而易舉的矇混過去,她可沒這本事。
其實她並不怎麼喜歡這個故事,安徒生童話其實並不是一本積極向上的故事書,就連一一都會問,萬一王子不喜歡公主呢,那公主這樣的犧牲殉愛,還有什麼意義。
茶几邊上,還有另一本宮崎駿的。
她也看過,並且深深被其中一名網友的點評所震撼,至今記憶清晰,她說:“這世上,有兩種童話編織者,一種是安徒生這樣的,現實生活有點糟糕,幻想世界成了他抵抗現實的脆弱堡壘;另一種是宮崎駿這樣的,天真和經驗在他身上和~諧而強有力地融~為~一~體。
裡的人魚公主喝下魔藥變成人形時,“激~烈的藥劑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