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地指著叮叮的額頭道。
“嘻嘻……”叮叮嬌笑著向靖王妃懷裡扎。
靖王妃雖然嘴上嗔怒叮叮,臉上卻是帶著笑,伸手摟了摟叮叮。
“好了,姨母是那種小氣的人嗎?”靖王妃說著,推開叮叮,拉過雪花,“這對鐲子還是我做姑娘時,我娘給我的,我和姐姐一人一對,姐姐因為名字中有個雪字,一向喜歡羊脂白玉,就要了一對白玉的鐲子,我因為名字中有個翠字,所以偏愛翡翠,就要了這對帝王綠的鐲子。”靖王妃嘆了一口氣,“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姐姐也不在了,那對羊脂玉的鐲子也不見了。我的這對一直在手上戴著,今天一見你這丫頭,我就從心眼裡喜歡,也是我們娘倆有緣,就送於你這丫頭吧。”靖王妃說著,就把手上的鐲子向下褪,然而——
褪呀褪,褪呀褪……
左手,沒褪下來,換右手,還是沒褪下來。
…本章完結…
☆、第176章 眼神滿是威脅
雪花看著靖王妃那兩隻白白胖胖地手,再看看那豐腴地胳膊,很是明白,這鐲子已經褪不下來了,除非把靖王妃的兩隻手砍了。
“王妃娘娘,雪花乃是一介民女,擔不得這麼貴重的東西。”雪花雖然對那對瑩潤碧綠,不參雜一絲雜色的鐲子很是喜愛,但也知道有些東西是拿不得的。
這對鐲子,即便是對於一個官宦之家來說,也是可以用來傳承的。
她哪怕是因為叮叮的關係,也受不得這麼貴重的賞賜,更何況,剛才靖王妃可是提了一句韓嘯。
雪花現在對韓嘯這個名字特別敏感,連叮叮都知道了韓嘯的心思,而且現在京城中的流言也已經把她和韓嘯牽扯在一起了,所以,若是靖王妃也知道韓嘯的心思,想賞賜她貴重的東西,她一點也不奇怪。
不過,她卻是絕對不能收的。
靖王妃聽雪花如此說,立刻豪爽地道:“民女怎麼了?本妃看著喜歡,就是民女,也比大戶人家的閨秀要高貴!”說完,不顧雪花的阻攔,繼續褪鐲子。
可是,褪呀褪……
雪花都懷疑這靖王妃是故意的了,不由地就想起了在侯府時,侯府老夫人假意送她玉釵時說的話,不過老夫人是用說的,拿話點她,而這個靖王妃,是用做的,做給她看。
“都怪王爺,天天說我太瘦了,叫我吃這兒,叫我吃那兒,結果把纖細苗條的我,硬生生地吃成了一個大胖子,連鐲子都褪不下來了!”
靖王妃抱怨地話剛落地,門簾一挑,進來一個,嗯,真正的——胖子。
胖子一身暗紫色繡金線麒麟的朝服,腰繫紫金玉帶,腳踩黑色緞面繡金線蟒的白底朝靴,濃眉大眼,鼻闊口方,前額寬闊,可以說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端的是一副雄壯威武的樣子,而且,那塊頭,一個人絕對能站三個人的座位。
“姨夫。”男子一進屋,叮叮立刻站好對著胖子福禮。
雪花一見,知道是靖王爺,也連忙屈膝大禮參拜,“民女見過王爺。”
“嗯。”胖子先是對叮叮點了點頭,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雪花一眼。
雪花微垂著頭,並沒看到靖王爺略帶審視的目光,但憑直覺,她感到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雪花屈膝不動,任憑靖王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
良久——
“免禮。”靖王爺點了點頭,眼中對雪花露出了一絲滿意。
能在她的威壓下巋然不動的,滿朝都沒有幾個人,而這個小姑娘竟毫無懼意,神色不變,態度不變,冷靜如常,應對如常。
不錯,到底是那個冷麵小子看上的人,終歸是有出塵之處的。
靖王爺身上氣勢一收,靖王妃看著靖王爺,眼角上挑,露出一個得意的眼神,意思是,怎麼樣,這姑娘不錯吧?
嗯,不錯。
夫妻兩人眼光交匯,都傳達了一個滿意的資訊。
“怎麼了,翠兒,誰又說你胖了?”靖王爺坐在為他特製的寬大的雕花木椅上,呷了一口丫頭遞上的茶,問道。
“王爺,妾身還用別人說嗎?”一提起這事,靖王妃的嘴就噘了起來,“您看看,我想把這鐲子送給雪丫頭,結果卻褪不下來!都怪你,天天說我太瘦了,整天的讓我吃、吃、吃!”
雖然靖王妃說的是抱怨的話,雪花卻能從靖王妃的口氣中,聽到嬌嗔幸福的意思,從而可以看出這夫妻二人的感情,確實如叮叮所說,用蒹葭情深來形容,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