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辦法,她被人摟在懷中很舒服,不想動彈,所以只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嚴厲。
韓嘯看著面前的小女人那副故意做出來的,審視的小模樣,眸光一閃,搖了搖頭,隨即嘴角一勾。
霎時間,雪花覺得眼前春花燦爛,男人冷硬的線條,在陽光下渡上了一層金光,那如同繁星閃爍的眸子,那微微翹起的嘴角,瞬間俘獲了雪花的心神。
她再也顧不得保持自己的氣勢了,單單是眼前那妖孽般的笑容,就差點晃瞎了她的眼。
韓嘯揉了揉雪花的頭,像是對待一個小寵物般,眼中滿是寵溺,低聲道:“爺從來沒有想過要休了你,即便是……”
即便是在他心如止水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休了懷裡的這個小女人,更沒有想過,要對懷裡的小女人放手。
對眼前這個小女人的執著,彷彿早就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使他根本就不可能對她鬆手。
“那你還……”雪花滯住。
韓嘯幾次讓一平準備筆墨紙硯,並沒有說是要寫休書。
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的。
不對!韓嘯給她的感覺,就是要寫休書的意思!
因為每一次韓嘯讓一平筆墨伺候的時候,都是她惹了韓嘯的時候。
“爺,你欺負我!”雪花的小拳頭開始向韓嘯胸前招呼。
她有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一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的提心吊膽,雪花就覺得異常的委屈,小手上忍不住就加大了力氣。
“嗯,是爺不好。”韓嘯也不分辯,任憑雪花使小性子。
當然,落在他身上的小拳頭,和給他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雪花恨恨的瞪了韓嘯一眼,覺得她打某人,特不划算,沒的弄得她手疼,人家卻不痛不癢,於是,惡狠狠的道:“哼!以後睡覺,你不許越線!”
雪花覺得,她必須要在床上,把以前丟了的場子找回來。
她的那幾個大靠枕做成的三八線,必須要保留下去。
韓嘯眸光一暗,沉聲道:“不行!”
懷裡的這個下女人,他一刻都不想鬆手,晚上睡覺要是不摟著,他確信自己睡不著。
“你說的,我就那麼想男人?”雪花戳著韓嘯的胸口,開始正式找後賬,“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想男人,我以後要一個人睡!”
韓嘯臉色一沉,黑著臉道:“別的事兒,爺都可以依著你,這件事兒,沒的商量!”
韓嘯的聲音中,有著不容置喙的肯定。
“哼!我偏要!”雪花傲嬌的一昂小腦袋,斜眼看著某人,一臉的嘚瑟樣子。
她覺得自己終於揚眉吐氣了。
話說,情人之間鬧彆扭,是不是都會智力退化為負數?
她自己被人家摟著,都沒有捨得從人家懷裡爬出來,還想放狠話,真是毫無氣勢可言。
韓嘯看著雪花,靛黑的眸子中,起了一絲漣漪,“你詐死,為什麼不告訴爺?”
呃?雪花一愣,這是什麼節奏?
怎麼突然間跑到她詐死是事兒上去了?
“我……”雪花剛一張嘴,就被韓嘯打斷了。
“你知不知道,當我一覺醒來,看到你聲息全無時,那種心被活生生撕裂的感覺,有多麼痛?!”
韓嘯的聲音,冷冷淡淡,彷彿平靜無波,但是雪花聽了卻一陣心悸。
而同時,韓嘯攬在雪花腰上的大手,驀然一緊。
“爺,我……”雪花喏喏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當初詐死,為的就是騙韓嘯,怎麼可能告訴他?
可是,韓嘯聲音裡的那種痛,韓嘯手上傳來的那種顫抖,讓她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當初的做法,對於韓嘯來說是多麼殘忍,可是,為了韓嘯的命,她不得不那麼做。
不過,她也知道,雖然她有那麼做的理由,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方式對於韓嘯來說,太過於殘忍。
雪花甚至不敢想象,若是她和韓嘯換個位置,她親眼看到韓嘯躺在她面前氣息全無,她是否有勇氣活下去?
一想到那個可能,雪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不!她寧願她死,也不願意看到那種情形。
這樣一想,雪花忽然心虛的無以復加,氣勢更是全無。
韓嘯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幽深的眸子彷彿沉澱了複雜的感情,聲音卻是一貫的平穩,“爺自小就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