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暈過去的丫頭,倒下去以後,趁人不注意,眼珠子還在骨碌碌亂轉,有認識的人可以認出,那丫頭是以前伺候雪花的,是玉香苑的丫頭。
因著那丫頭的叫聲,氣氛愈發的讓人毛骨悚然,所有的賓客都開始慌亂了,但是皇上還在上面坐著呢,一些大臣,即便心裡再震驚,臉上也故作鎮定,誰讓人家皇上在上面坐著,一副泰然的樣子呢。
雖然,從下面看上面坐著的皇上,就象是看坐在閻羅殿上的閻羅王。
“李雪花,是不是你在搗鬼?”
古雅一身紅色繡著金蛇的嫁衣,手裡還抓著紅蓋頭,站在喜堂中間,轉著身的大叫。
而這時,剛剛和韓嘯拜過堂的紅衣女子,竟然雙腳離地,飄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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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雅,我說過的,我即便死,也會化為厲鬼,不會放過你的……”
隨著聲音的傳出,女子紅色的蓋頭自動飛舞了起來,露出了蓋頭下面那張傾豔絕倫的臉。
不,不能說是傾豔絕倫,因為在明滅的光影下,那女子的臉上竟然滋生出道道的血紋,使人看了,猶如見到了鬼魅。
儘管如此,熟識的人還是立刻認出了,這就是國公府前不久才過世的世子夫人——李氏雪花。
雪花一露面,同晉帝立刻瞳孔一縮。
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了!
她竟敢公然露面,她就不怕自己治她個欺君之罪嗎?
坐在一旁的老夫人,本來就被這氣氛弄得膽戰心驚的,如今一見雪花,差點沒昏過去。
老夫人強自提著一口氣,沒有昏過去,可是屋子裡伺候的丫頭們,又尖叫著,暈過去了好幾個。
尖叫著暈過去的丫頭,簡直就是為��說某∶媾湟艫模�槍碸蘩嗆堪愕納�簦�腿繽�茄顧纜嬙盞淖詈笠桓�靜蒞悖�幢閽偈槍首髡蚨ǖ拇蟪濟牽�踩灘蛔∶�傾と渙恕�
韓嘯一身黑衣,站在雪花兩步之隔的地方,冷冷的注視著喜堂中發生的一切,即便見到雪花,神色亦沒有絲毫的變化。
定國公見到雪花出現,卻是心裡“咯噔!”一下,大吃了一驚,難道自己的兒媳婦真的是死的不甘心,回來了?
不怪定國公被唬住了,誰讓現在的氣氛太逼真了,而且,他又不知道雪花是詐死。
靖王爺站在一旁,連忙扯了扯定國公的袖子,讓他在旁邊看著。
定國公看向靖王爺,恍然明白了,雪花根本就不是鬼魂,這一切不過是故意為之。
古雅直視著雪花,尖聲道:“李雪花,不是我害死的你,是你自己選的這條路,你憑什麼怨我?”
“不是你?”雪花淒厲一笑,“不是你我怎麼會選擇自盡?”
雪花說著,身子開始飄飄蕩蕩起來,雙手開始揮舞,伸出的手上,都有著長長的,尖尖的指甲,雪花的樣子,在明滅的光影下,真的如同鬼魅一般。
“古雅,你就是個害人精……”
雪花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中傳來,陰森而又��恕�
古雅臉色大變,色厲內荏的指著雪花叫道:“李雪花,你少故弄玄虛,我才不是害人精!”
雪花飄飄蕩蕩,斷斷續續的說道:“是……你就是……你不但害了我……你還害死了你的相公……”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什麼相公……”古雅的聲音裡,有了一絲顫抖。
“不,你有,你早就嫁過人了,可是你卻親手殺了他,你這個害人精!”
“你胡說!我、我沒有……”古雅的神色,有了強烈的驚恐,拼命的搖著頭。
“桀桀……”雪花忽然發出了桀桀的笑聲。
那笑聲,真的如同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這聲音,是雪花特意練習了好久,才能發出的聲音。
當初雪花練習這笑聲的時候,就連席莫寒那副淡然如風的樣子,都維持不住了,皺著眉頭,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雪花。
丫的,雪花一邊笑,一邊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這特麼的笑聲,真��耍�
發出這種詭異的聲音,真特麼有損姐的形象。
不由的,雪花的眼角,就斜向了旁邊那個一身黑衣,昂然站立,在這樣的氣氛中,如同地獄修羅似的男人。
——她的男人。
雪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是,她不可能不在乎韓嘯的看法。
這要是讓韓嘯有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