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韓嘯以前也是冷冰冰的,現在就更冷了,堪比北極的冰霜。
若說韓嘯以前也是沉默寡言的,那麼現在簡直是惜字如金了,讓他開口說話,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而且,只他那一身的寒氣,走到哪裡,都能把周圍的空氣凍結。
一時間,整個國公府都沉浸在了一片愁雲慘霧之中,終於有了不久前死過世子夫人的樣子了。
可是,無論國公府的人多麼的不希望,韓嘯和古雅大婚的日子,還是來臨了。
這天,定國公府張燈結綵,一派的喜氣洋洋。
不過,仔細看就能發現,所有的僕人雖然穿戴的很是喜慶,但是臉上卻是滿臉的哀愁,至於主人家,聰明的人都發現了,那隻能說是強顏歡笑。
對於短短的幾個月,定國公府再次辦喜事,而且,仍然是皇上賜婚,有的人羨慕,有的人惋惜。
羨慕的是韓嘯再次娶到了如花美眷,而且還能換換口味,惋惜的是,韓嘯的仕途從今以後恐怕是完了。
不管別人怎麼想,古雅的花轎,還是抬到了定國公府。
…本章完結…
☆、第356章 古雅捂著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按說,古雅的身份比雪花要高,可是,古雅成親的氣派和當初雪花嫁入國公府時相比,可是一天一地,根本就沒法子比的。
雪花當初可以說是十里紅妝,羨煞了一干的京城貴婦們,如今古雅嫁入國公府,嫁妝嘛,不能說是寒酸,也差不多了。
雖然有同晉帝和太后等人的諸多賞賜,南夷的使者,也就是古雅的哥哥,也帶來了一些陪嫁,但是和雪花當初,還是沒法比。
當然了,韓嘯把他娘先劉氏夫人積攢的那些好東西,都抬到李家作為聘禮了,然後又被雪花當成嫁妝抬了回來,那些東西的價值,豈是古雅的這點東西可以比擬的?
再者說了,當初雪花嫁入國公府,也是皇上新封的青河郡主,剛剛助北方遭遇大旱的百姓解決了乾旱的問題,發明了按壓井。
雪花那時候的名氣,雖然不如古雅尊貴,可是卻比古雅要強勁了不知道多少倍。
雪花和國公府,那時候可以說是整個京城的達官貴人爭相巴結的物件,如今韓嘯娶古雅,可就沒有那麼多人巴結了。
不但不巴結,聰明的還開始遠著國公府了。
國公府娶進一個外藩女子,以後還能有什麼建樹,皇上能不防著嗎?
正應了韓瑚的話了,以後的國公府,可以有潑天的富貴,但是,卻不能有滔天的權勢了。
關於這一點,京城的許多人都看明白了,所以,來國公府道賀,不過是走形式罷了。
賀禮嘛,當然也就沒有雪花成親時候厚重了。
老夫人見此情形,是愈發的心裡憋悶,連強顏歡笑都難以維持了。
主人家都如此,客人就更是不好意思表現的太高興了,更何況,連斟茶倒水的下人,都哭喪著臉,一副死了人的樣子。
不過,古雅的花轎剛進門,同晉帝御駕親臨了。
皇上一來,那氣氛當然就不一樣了,那是無上的榮耀呀,但是,這個榮耀,只是讓氣氛更加嚴肅了。
所有的人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迎接聖駕,只有喜堂裡等著拜堂的新娘,頭上蓋著紅蓋頭,安安靜靜的站著沒動。
同晉帝目光威嚴的看著跪了一地的人,然後揚眸,看向了喜堂中的那個安靜的紅衣身影。
大紅喜燭高高燃起,照在那個身影上,為那抹豔麗的紅色,渡上了一種神秘的色彩。
一切,顯得縹緲,而又虛幻,彷彿一場鏡花水月般的不真實。
同晉帝目光一凝,朗聲說道:“免禮!”
說完,大步的向喜堂裡走去。
同晉帝經過紅衣身影的時候,頓了一頓,眼裡露出了一抹疑惑。
靖王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和定國公一起,把同晉帝請到了上座。
同晉帝高坐在喜堂中,望著四處高掛的大紅燈籠,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燈籠,掛得也太多了吧?
而且,他怎麼覺得看到那些燈籠,會有些頭暈?
隨即,同晉帝的目光中,劃過了一道精光。
他倒要看看,那個小女人,該怎麼樣解了這個局?
靖王爺順著同晉帝的目光看去,再次擦了擦冷汗。
怎麼皇上竟然來了?
這不是添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