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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4

上街有很長很多的路,樂在路上,去商店啊,郵信吶,有許多成群的孩子在行走,奔跑,嬉笑;不像現今街上很難看見孩子們一起行走,小區裡也根本看不見孩子結伴玩耍。 小艾到路口賣冰棒的老太太車旁尋找,老太太收了一些,乾淨,都給她了。 大夥回來,收穫頗豐。小孩子圍過來,“看,多吧?”“多少?”“數數。”小艾得意洋洋,小凡指喚,“到樹底下。”擺,搭房子,小玉說小梅,底兒放好,那不平。小梅不聽。小玉一會看看又說:那樣不行,搭不直。小梅不理,繼續搭建。“重來吧。”“不的。”倒了,小梅說地不平,還有風,看周圍的哪些在動。 越高的越是面臨著崩塌的危險;高到一定程度,又回到起點。 起風了,要下雨,小正說:“進屋繼續。” 開的前後窗,“開一面兒,風!”關北窗,外層夠不著,關了裡層。上炕都坐下,四方四根,不一邊長,“怎麼不一樣呢?”“有三分的有五分的。”“不是一次做的。”拿刀切,小志說“露一點沒事。”小正說“不行。”壘到四層,小艾說:“該留窗了,”小正說:“給我切幾根,短的,一根切三段,”小艾說:“你還能立著呀?”小凡切了兩根,遞給小正。小秋壘了十行,歪了,要倒,扶著。讓人幫著,小月說都倒了,還扶什麼?看小正的,“像什麼呀?” 紙條記:任何形式都是有愛和善的支撐。 “比呀,看誰擺得高。”小全擺井字格,兩根,平行,再兩根,橫著擺,“這樣間隔。”穩穩地一點一點,用心往上放,眼裡是深深關注和愛意。差不多!再擺就變了,數就變了。 “高,”“太高了!”小孩們讚歎。 小寶說:“擺三根的?”小志說:“咋擺呀?你擺吧。”不平,墊一墊。咋往上擺?不行,推倒重來吧。捨不得,咋擺也擺不上去。小秋的歪了。 棍兒擺摞成塔,可以是多種,但是不能胡亂地隨意拼。老單說生命的組成是最嚴謹的。 “還能擺別的嗎?” 小全說:“用毛嗑杆子,苞米杆子,當立柱。” “那算啥呀?”幾個小孩子撇嘴。人一般都習慣於單一的疊加。 拍拍炕,最高的“架子”倒下來。剛才還崇拜呢,轉眼就涼快了。分一分,回家做蟈蟈籠子。 “下雨了!”噼裡啪啦掉雨點。 小月拿了冰棒筷子跑回家。外屋牆上有一個大蟲子!她和它都不動,互相盯著。那蟲子長著兩眉須,脊樑杆是黑和紅色,每節骨兒都有腿兒。這不是一般的蟲子,不能用手抓。小月想找打的東西,邊看邊尋摸,那蟲子開始爬了,小月說:“哎,別走……”跟著進來的小東小芳說:“它聽你的呀?打呀!”沒有東西。“脫鞋呀!”用鞋底子拍,蟲子爬上邊縫裡了。“是上回跑的那個嗎?”“不一定。”小東撕紙,給小月,塞到縫裡,“塞住了,要不就多了。”還有,找一找。小東說:“他家為什麼沒蟲子呀?”小月不高興,說你去問他家呀。拿著笤帚轟趕蒼蠅,蒼蠅不出去。 雨下得急,就一陣,停了。小海淋了雨,撿了一大把冰棒筷子回來,已經沒人了,回家吧,不知放哪,怕他爸給燒了,交給旁人不放心,在後邊找地方埋起來。 韓富釘院門,啪啪響。院牆是磚砌的,門框和它不是一塊熨兒的,門來回咣噹,不好好開關,要掉了,也要散架了。門不如牆體堅固。門框門板剝落了油漆,裂痕,翹邊,合頁鏽了。 老隋出來看一眼,回去把房門狠勁關嚴了。 院門可以如柵欄,間隔釘上板條;但是擋雞狗,得密點;要插門,怕人伸手開了進來,就釘嚴實無縫。又怕人夜闖門戶,就用方子、木板加固,門變厚變沉。門框下方埋了土。不能換新的,將就用,牢固就行。人說,大門體現一個家的興衰。 黑雲又上來了。孩子們在園子,不想進屋。小海看見一個螳螂,一動不動,還真不容易發現。小東和小衝過來看,看見了,但不敢抓,希望這個大傢伙動一動,動就打。喜歡長篇南河()長篇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