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要不是小余的腿傷,我早就去雷門了。”我急忙說,但是我發現小妖的臉更黑了,這才意會過來,情急之下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趕緊補救:“你看我一回中原,最先來看的不就是你?”
小妖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他從腰裡解下隨身的牌子:“這是郝連家的令牌,你要來邊關看我,若是遇到阻攔,就出示這個令牌……”
我接過了令牌塞到了懷裡:“好的。”
卷哥帶著我直接出了京師西門。
“卷哥?你不是要去參加雷損女兒的訂婚儀式麼?”我疑惑的問。
“今天高興,不想見雷損那張臉了,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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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策馬飛奔,忍不住轉頭,看著“開封”兩個字在我的視線裡越來越小,心裡莫名的有些酸,郝連死士們的臉,小崔,琅琅的臉飛快的閃過,然後我以為惜朝的臉也會浮上來,沒想到卻沒有,有的只是心頭莫名的一悸。
42
兩年後。
桌子上放著一張深藍色的請柬,卷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閉目思索,我用食指給他按摩著腦部的|穴位。
請柬是浮光掠影閣的閣主遣人送來的,十天前,霹靂堂被浮光掠影閣攻破了,浮光掠影閣的閣主請卷哥一個月後去江南霹靂堂的議事大廳喝茶,他倒是沒說逾期不來會有什麼後果,但是雷門弟子的很多親友都在霹靂堂,沒人敢當他的話是玩笑。
“包子……”過了很久卷哥突然開口,很柔和又帶著一點嘆息的喊了一聲我的外號。
“嗯?”
“明天,你啟程去小白哪裡。”
“卷哥,你決定要回霹靂堂了……”
“雷門是從霹靂堂出來的,堂裡有難我不能不管……”
“我們的根基在這裡,兒郎們離開這裡,力量會削弱九成的。”
“我知道。”
“浮光掠影閣不是削弱的雷門能對付的。”
“我知道。”
“這一路上,危險重重浮光掠影閣一定設下了重重的陷阱,等著我們去跳。”
“我知道。”
“與其把霹靂堂和雷門都搭上,倒不如留著雷門,至少給霹靂堂留下些希望,如果浮光掠影閣來北方……”我想說“死的是他們”,但是話到了嘴邊,舌頭打了兩轉,不知為甚,一個“死”字說不出來了,只好說:“有損傷……有損傷……的是他們。”
“京城的六分半已經夠了,雷損他不會回去的。”
“可是你不是雷損,我跟他不熟。”
“呵呵……”
“卷哥,我跟著你。”
“不行。”
“不要說這種口是心非的話,你也想我陪著你不是麼?”
“不行。”
“很晚了,休息罷,明天還要趕路……”
“包子!”
“卷哥?”
卷哥嘆息了一聲終於還是說:“大家都說卷哥說話說一不二,可是真正說一不二是小包子。”
第二日,卷哥和我把雷門這些年來攢下的銀子給大夥分了分,當地招收的弟子,直接遣散回家,剩下的雷門弟子,叫雷門七傑和十八天雷帶著去投奔小白。
最後上路的只有我和卷哥兩個人,這是我和卷哥商量好的,既然浮光掠影閣的閣主要請卷哥去喝一杯茶,我們就去,探一探江南的風水,帶多了人,一路上目標太大,很容易給浮光掠影閣的人伏擊,倒不如我們兩人翻山越嶺的去,目標小,我和卷哥身手還不錯,到時候要打要逃都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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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雷門,我們立刻轉入了山林裡。
“卷哥,把這個在衣服上撒一撒。”
“怎麼?”
“我們的衣服上已經被人撒了魄落香。”
“魄落香?”
“那是一種香料,普通人聞不到,只有嗅覺敏銳的狗兒才能嗅到,撒在衣服上,好幾個月都不消散,專門用來追蹤人的,這個藥粉可以掩蓋魄落香的味道。”
“門裡有內奸?”
“嗯。”
“是誰?”
“雷方。”
“他?他是我從霹靂堂帶進來的……”
“我已經叫七傑和十八留意他了,希望除了他在沒有別人叛亂了,此去江南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霹靂堂的人也不能相信……”
行了十來天,我們出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