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座院落位於城邊,緊挨著環城河,相對於鬧市區,稱得上是一個幽靜的所在。
此刻已經到了子時,但院中還隱隱約約有光亮透出。辰南來到這裡後小心、謹慎的潛行,至大門處,他伸右手用力扒住牆頭,身子懸空掛在了牆上,探頭仔細觀察著裡面的動靜。
院落很大,此時只有正房的一個屋中亮著微弱的燈光,其它房間皆漆黑一片。辰南觀察了一陣,確認沒有問題後才輕飄飄落躍進院中。
他如幽靈一般來到了亮有燈火的那間屋子,屋中傳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響,裡面的景象盡入辰南眼底。
屋內兩具精赤條條的肉體交纏在一起,在晃動的燭光中瘋狂地顫動著。男子粗重的呼吸與女子低淺的呻吟,交織著淫糜的樂曲。
最後女子仰頭如天鵝一般發出一聲哀鳴,如八爪魚一般纏繞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發出一聲低吼趴在女子身上一動不動了。
辰南已經看清,屋中的男子正是拜月國三皇子仁劍,他沒想到會看到這麼香豔的場景,屋中兩人居然在燈下盤腸大戰,好在此時已經結束。
過了好久屋中才傳出那名女子嬌媚的聲音:“殿下睡吧,明天一定有好訊息傳來,那個敗類必死無疑。”
屋中赤裸的女子容顏嬌媚,聲音和當日刺殺辰南的那個女魔法師一模一樣,只不過當日聲音冰冷,如今甜的發膩。透過敞開的視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女魔法師左肩纏著白紗,那是辰南前天給她留下的創傷。
女魔法師不僅是仁劍拉攏來的高手,還與他發生了這等親密的關係,難怪對他忠心耿耿。
屋中燭光一閃,陷入黑暗。
辰南暗暗咬牙,心中冷笑,今日他若不先下手為強,明日定然會再次遭到刺殺,肯定要比上次兇險許多。
他站在院中一動不動,直到聽到屋中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才輕輕移動腳步。屋中兩人剛剛纏綿完進入夢鄉,正是警覺性最為低下的時刻,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暗殺機會。
辰南猶豫了一下,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放棄了這次刺殺的絕佳機會。將一國皇子刺殺必定會引出一片風浪,給他惹來無盡的麻煩。仁劍這幾日對他展開了一系列行動,現在若是被刺殺,拜月國肯定會發現線索找到他的頭上來。
他不能親自下殺手,若想除去仁劍,必須藉助他人之手,畢竟仁劍的身份不一般。死可以暫時免去,但辰南今晚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一定要給他留下難忘的教訓。
在此之前,他要先將院中其它人拿下。院落很大,有二十幾間屋子,辰南不能肯定當日刺殺他的另外兩人住在哪個房間,但卻能夠感應到哪一間屋子有人。
他透過敏銳的靈覺,可以確定有七間屋子有人居住。仁劍有五名隨從,將他們刨除在外,另外兩人極有可能便是前天刺殺他的那兩人。
辰南輕飄飄來到一間屋子的房門之外,運轉玄功,將自身氣息內斂,在這一刻他彷彿容入了夜色中。這就是他家傳玄功的神妙之處,刻意隱藏之下,能夠躲過超級高手的感應。
房門被他無聲無息的推開了,屋中寬大的木床上躺臥著一個魁梧的身軀,從那裡傳出陣陣鼾聲。辰南仿若鬼魅一般移到床前,伸雙手在他身上快速點了幾下,閉住了他的穴道。
當發覺這是一個東方武人時,辰南右手毫不遲疑的按在了他的氣海之上,擊散了他體內的真氣,廢去了他一身武學修為,而後無聲的離開了房間。
在第二個房間,辰南在黑暗中認出了床上之人,他的身材和前天襲擊他的那個持槍的蒙面人極為相似。
辰南微皺眉頭,據他所知,修煉西方鬥氣的人,其體內鬥氣的運轉和東方的真氣執行路線截然不同,無經脈這一說法。若想廢去他們的修為,不能僅僅點破氣海穴。
略微思索,辰南催動全身功力,向躺在床上的那個人體內衝去,強橫的真氣將他體內靜止不動的鬥氣摧殘的七零八落。最後辰南又用巧妙的內勁拍了他十幾掌,徹底將他體內的鬥氣震散了。
出離這個房間,辰南又向第三間屋子走去,這一晚他無疑是一個惡魔……
盞茶時間,辰南將仁劍的五個隨從和前天襲殺他的兩人從高手領域打落到凡塵,令他們武學修為盡毀,變成了常人。
他在心中嘆道:不要怪我。我不出手,你們早晚會上門來殺我。令你們變為常人,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在漆黑的夜色之下,辰南嘴角泛著一絲冷笑,無聲無息的推開了仁劍的房門。屋中充斥著歡好過的特殊氣味,黑暗中兩具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