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微微笑起來。聽著倒有點意思!
“三娘說得起勁,不如我給你兩個管家歸你管著。你將這作坊打理起來如何?”老太爺笑道:“你也不用怕什麼拋頭露面,僱人建作坊備料備工具的事兒都叫兩個管家打理去。”
“那敢情好!”陸清寧不待答話,陸文淵又從一邊蹦起來,替她做了主,“祖父不是開玩笑,是說真的對不對?”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老太爺雖不是開玩笑,卻也時刻不忘引領自己最喜歡的這個孫兒:“可你三姐姐還不曾答應呢。”
陸清寧怎麼會不答應,又有陸文淵怕她不好意思應下,先給她做了先鋒,聞言立刻笑道:“若是試製,三娘能行;等真做成了,要大規模起作坊,就得祖父再找人掌舵了。”
這也叫以退為進對不對?她都將磚茶試製成功了,老太爺怎麼會將她換掉,就算換掉,也得給她個過得去的說法和部分利潤才對——這樣的話,她這輩子都有了傍身的銀錢。
“那咱們就說好了,如今已然是臘月底,等出了正月,就開始起作坊招人手,萬事俱備之後,茶樹也開始出嫩芽了,你只管放開手做去。”老太爺笑道。
又吩咐了朱天黎一些事宜,老太爺便帶著陸清寧姐弟倆離了陸氏茶莊。上了車後,車伕九功就趕著馬車往同福街而去——說是帶陸清寧姐弟倆看什麼自家鋪子,其實就是見見朱天黎,如今正事兒談完了,也該做些別的了。
到了同福街那個小院兒,老太爺下了車,便笑著喚陸清寧姐弟倆:“你們瞧瞧,這小院子若是改造成鋪面可使得,這也是個三進院,前面做了鋪面,後面也可以住人,還不用單另再給郎中們找房住。”
陸清寧因是男裝,坐在車上也不曾避諱,馬車轎廂兩邊的側窗一直都敞著,這一路將這同福街也看得差不多了,卻不曾發現任何一家專治婦嬰病痛的,如今再聽老太爺這麼一說,心裡更是高興:“三娘覺得這位置好得很。”
“這小院一直閒置著,可是因為這條街都是醫館藥堂,做別的生意撐不下去,更不適合住家?”
老太爺頷首:“正是如此,所以這處院子便閒置了好些年,所有的椽子怕是都腐了,你若覺得好,還得從頭修繕。”
陸清寧想起木香看過的幾處門面,處處都不如這個位置好,每年的租金也不少,有那租金也足夠修繕房屋了;可轉念又想起什麼來,不由看向老太爺:“那……那三娘要給家裡交多少租金呢?”
老太爺被這話問愣了,難道他方才提過租金的事兒?仔細回憶了片刻,知道自己並沒說過什麼,不由從頭開始審視這個孫女——這孩子從來不曾想白佔便宜啊!這、這哪裡像他那不成器的大兒生的孩子!
“等祖父找幾個管事帶人將這院子修繕好,就帶你去衙門裡換名上檔子,這房子祖父送你了。”老太爺風輕雲淡的說道。
陸文淵一直都緊緊握著陸清寧的手,方才聽他姐姐還要給家裡交租金,就用力捏了捏他姐姐的手掌心,如今聽了老太爺這話,也顧不得捏手了,喜笑顏開仰起小臉兒:“謝謝祖父!”
老太爺笑壞了:“怎麼,如今算是如了你的意?你當初日日在我耳朵邊唸叨,說什麼你姐姐的醫館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可是早就打上這小院兒的主意了?”
“你日日嘮叨不休,祖父日日一聲不吭,你心裡可曾怪祖父不近人情?”
陸文淵紅了臉,拼命搖腦袋:“沒有沒有,孫兒從來不曾怪祖父,祖父是胸中有大丘壑的人,只要不搭言兒,必是有算計,今兒這不就是考了我姐姐一場?”
老太爺仰天笑了一陣,這才正顏道:“這話你倒說對了,若是你姐姐愚笨,莫說這小院兒,就連帶她去陸氏茶莊都是不可能的事兒。”
又轉頭問陸清寧:“你可懂了祖父的意思了?”
陸清寧垂頭做恭謹狀:“三娘明白,有付出才有回報,三娘也是家中的一份子,若是不能為陸家做出貢獻,也就沒資格得到什麼。”
敢情今兒這所有的安排,全是為了考量她?六弟去老太爺跟前給她求這小院兒,為何從來不曾跟她透露過?
不過也是呢,若是早早透露了,她的各種回答就會被老太爺看出端倪,反而顯得她做作,為了得到這小院兒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阿諛了。
老太爺聽了她的話卻頻頻搖起頭來:“偌大的一個陸家,祖父還不老,你叔父們也正當年,還用你個小姑娘家貢獻?你好好看看你們大房,才會曉得祖父最深的用意啊!”
說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