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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無力招架!她到底怎麼了?

見她沉默許久,他輕輕的扳過她身子,見她又開始慌張的遮掩起來,他只是托起她臉龐,告訴她:“別擔心,就算你屬於西驪國的王族,我也有辦法討人。”

“為什麼你知道——”她驚愕的忘了羞怯,抬頭對上他帥氣臉龐,換來他陡然變得深沉的眼神時,她才又尖叫著躲回水裡。

他知道自己再多瞧她一眼,怕也沒耐性勸誘她了,只好閉上雙眼,深吸口氣。“你右手臂上戴的金鎖片,圖樣我似乎見過,那代表此人屬於西驪王,是吧?”

楚紜反射性的以左手遮住她向來刻不離身的金鎖片。

她不知道他是在何時見過這金鎖片,但是他誤解了!

確實,擁有金鎖片者,就表示直屬西驪王,那個“屬於”,是直接聽令的意思!因為!擁有金鎖片的人,就擁有西驪國四分之一的兵權!是四大將軍的象徵!

十六歲那年,她獲封右翼提督之時,王上賜她金鎖片,那是兵權印符!

他若明白金鎖片的真意,必然知道她是誰!全西驪擁有金鎖片的四人中,只有她是女人!心虛的她、顫抖著聲音告訴他:“那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我的,不是我自己的,你別誤會……”勉強找個理由想矇混過去,卻語不成句。

聽出她只是害怕而敷衍他,他頗為不悅,睜開眼睛的同時告訴她:“不准你騙我!否則今天我就不管你是否願意——”

話還沒完,眼前一陣白煙迷茫,他才發現那個惹他心煩的小妮子跑了!

他想縱身躍起、追回已逃到池邊的她,但是卻眼前一暗,立刻他發現手腳無力,光撐到岸邊都很勉強了,遑論是抓人。該死!她竟然下毒!

看她楚楚可憐的向他討饒,他就一時大意疏忽了,她一開始就放話要殺了他的,又怎麼可能真的突然依順他?她竟敢欺騙他?可他,怎能輕易死在這裡?

自己對她的愛憐換來欺騙,加上高傲自尊作祟,他心中憤怒湧起,昏迷前,他撂下狠話:“別以為能永遠逃出我掌中……等我逮到你……可有你受的……”

迅速穿上衣服,楚紜回頭看著倒在池邊,卻仍然緊抓著自己腳踝的他,心中滿是驚慌!她從沒耍過這種手段!雖然左手戒指中藏了毒藥,可她想都沒想過用這東西,她只是純粹將那個戒指當成母親的遺物罷了。她、燕河各握有成對的一副。

當年母親給她的時候,遺言雖有交代是讓她們姐妹倆保護自己、有萬一時讓她們自盡用的,但是她從沒將那席話記在心上,因為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可是她用了!而且用在對方身上!

她腦海才閃過母親交代時,就連自己也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身子竟動作了!

她不是有意要殺他的,現在該怎麼辦?懊惱自己行事衝動的楚紜,顫抖著,伸手探探他鼻息。還活著!她一欣喜!心中也跟著鎮定下來。

要救他。可是,該怎麼救?右手的對戒裡有解藥,不過,怎麼讓他服下?

用自己隨身的水筒、從巖壁清流汲了水,楚紜走向他,斜坐在他身邊,讓他的頭輕靠在自己腿上,她把藥粉倒在口中、同時含了口清水,看著他即使昏迷也依然俊美的臉龐,毫不猶豫地將唇湊向他——

回到營區時,楚紜努力的想裝作若無其事。還好西驪國的女子有戴面紗的習俗,要不然,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隱藏她複雜的心緒。

“來者何人?這裡是西驪國步樂公主和親隊伍的營區,閒雜人等請繞道!”

對著手執長槍阻擋她的藍襟士兵,楚紜一時啞然。他們不認識她嗎?

“那匹馬是右翼提督的愛馬;可是那匹馬性情剛烈,不讓提督之外的人騎啊!”

“總不會這人……是提督?”士兵們詫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身穿素淨男裝、卻戴著女子面紗的怪人。“可是提督為什麼要蒙著臉?對了,提督長什麼樣啊?”

嬌媚的楚紜時間到,退場。

“我宰了你們這群瞎了狗眼的沒用蠢材!”顯然楚紜找到紆解壓力的方法。

楚紜領軍的第十五天,除了必要時下達命令外,她幾乎沒開口說過什麼。

從兩天前她深夜回營地後,就一直怪怪的;甚至燕河在車裡哭得浠哩嘩啦的,她也沒動怒,像是沒聽到一樣。不論是楚紜自己的藍襟部隊或是齊雷的紫襟部隊,沒有一個士兵們敢探問楚紜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根據經驗法則,就算提督有女裝怪癖也無妨,反正提督所做的事都是對的,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