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少女傾斜的身子站直,只是盯著瞑幽看,彷彿在掂量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瞑幽瞪大眼睛,我說的都是實話。
藍衫少女臉色恢復,轉過身子:“我們走吧。”
瞑幽抹了一把冷汗,快速的跟上。
···
“帶我走吧!”瞑幽雙手不受控制的握住玉帝的胳膊“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傷勢修養的差不多的玉帝恢復一貫的冰冷麵容,從瞑幽手中抽出胳膊,冷若冰霜的眼看瞑幽,繼而冷冷開口:“這是你救我,然後索要報答?”
“不是。”瞑幽開口,有幾分艱難“我只是想跟著你。”
玉帝猛的回神,將他打量很久,才開口:“跟著我,你似乎還不配。”
你他孃的才不配!瞑幽在心底大罵,老子還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誰他孃的在替老子說這些莫名其妙、肉麻兮兮、春心氾濫的話!
“只是跟在你身邊,端茶倒水,伺候你洗漱更衣,都可以。”女子神色間有幾分焦急“我一個人離不開這裡,需要你幫忙。”
瞑幽猛的閉上嘴巴,這,這,這話是誰說的?這話誰說的?!瞑幽急的要跳腳,然而一雙腳卻不聽自己使喚,瞑幽張口大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魂魄失控?
腦子裡瞬間閃過這四個字,難道王母的魂魄已經不再受自己所用,也不再聽自己指揮了?
“你叫,畫眉?”玉帝回頭,看眼前發育尚未完全的少女,像是確定一般“執手畫眉,誰起的名字?”
“執手起的。”少女臉微微紅了,襯著白色的衣衫,越發的顯得臉蛋桃紅“之前的主人,沒有給名字。”
“依附別人而生,連名字都沒有,”玉帝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真是可悲。”
少女臉再度羞紅,這次有點尷尬,咬了咬嘴唇,說不出一句話。
“那個叫做執手的,是隻鳳凰吧?”沒有等到回答,玉帝甩開寬大的袖子,快步向前走去,只留一個背影。
少女站在原地,風掀起她的袖擺,像鼓足勇氣一般,朝著玉帝離開的方向奔去,綠草掩蓋的石頭將她絆倒,疼的她眉頭緊皺,前方男人離開的腳步依舊,並沒有為他停留什麼。少女咬咬牙,從地
上爬起來;這次卻沒有再追。
想要站在那個男人身邊,只能做同他一般強大的人,這一刻,她忽而明白了。
瞑幽看著玉帝離開的背影,決絕的不帶一絲留戀,他還待在畫眉的身體裡,只能依著畫眉的視覺看玉帝。
無奈的嘆口氣,瞑幽心裡翻個白眼,原來是王母追求玉帝的啊!這下有訊息可以爆料了!轉念一想,這訊息確實沒什麼可以爆料的,依著玉帝的性子,當然不會主動去追求別的女子,頓時洩了氣。
再一轉念,又雀躍起來,不曉得見過郝流楓孃親這個訊息算不算一個比較勁爆的。
郝流楓的樣子,跟那個叫做執手的藍杉女子有八分像,不用問,也知道。
瞑幽歪著頭想了想,三角戀?姐妹爭夫?你愛他,他愛她?也真夠狗血的啊!
···
“畫眉。”執手抱著雙臂站在桃樹下,永不枯萎的桃花萬年如一日的開著,那個在樹下舞劍的女子,手腳倒是更快了幾分,不安的感覺縈繞著她。
拔出手中的短劍,迅速出擊,刺穿了正落下的桃花,執手開啟畫眉橫刺而來的長劍。畫眉劍走偏鋒,划著短劍的邊緣向執手靠近,執手挽了一個劍花,身形向下,短劍從左手投至右手,畫眉轉身彎腰從執手的短劍下擦過。
被斬斷的一縷黑髮在空中飄飛···
執手收起短劍,別進腰中,不滿的開口:“你這是瘋了?”
“沒。”畫眉接住飄在空中的髮絲,唇角有些落寞,自己,比起執手,果然是差了些。
“發瘋也該夠了吧?”執手撩起額前的碎髮“自從那男人走了,你倒是勤奮了,我以為你發瘋一些日子就好,你還沒完了?”
“沒。”畫眉丟開手中的發,回答。
“不要一個字一個字的回我的話!”執手窩火。
“嗯,”畫眉答,突然覺得不妥,趕緊開口“知道了。”
對於畫眉的表現,執手依舊不滿意:“你到底要如何?”
“勝過你。”
“勝過我?”執手露齒,原來如此“我讓你就好,有我保護你,你何必辛苦自己。”
“不。”畫眉倔強的說,畫眉,終究是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