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鏡曉的主力仍駐於城內,除師部和大部特種兵外,還有步兵一團之眾,除此之外,蕭馬熊的剿匪支隊尚有千餘人駐守城內,李道雖然聚集上萬匪眾,也只敢在附近道上打秋風,至於去打臨沂城這種重兵固守的堅守,那只是嘴皮子上動動而已。
柳鏡曉當年在漠北和柔然匪寇交戰多次,對付土匪可以說是有一套心得,他採用分進合擊的策略,至少把臨沂城外十餘里的土匪都給肅清了。
白斯文對於剿匪並不熱心,他想的是升官發財,升官既然沒指望,那就先想著發財好了,他勾搭臨沂城內的一些商人,用自己的部隊武力押送車隊,都是一路平安,白斯文發了一批小財,只是昨天突然被土匪劫去兩車貨物,護送的一個班寡不敵眾,只逃出了一半。
在白斯文的眼裡,你搶劫其它人的財物我都不管,可你劫我老白押運的貨物,這不是讓我從腰包拿錢嗎!一千個可以容忍,一萬個可以容忍,這一點萬萬不能容忍!
白斯文當即點齊隊伍,大聲訓道:“兄弟們,把我們的銀子給拿回來!殺!殺!殺!”白斯文當即率著部隊準備出城報復。
沒見過白斯文這麼憤怒過,官兵們就嘀咕開了:“那車上不是藏了連長的女人吧?……不會啊,就是搶走他老媽,連長也不會這樣激動啊……呵呵,對對對!前次被師長訓了一頓,原來到手的副團長飛了也沒有看他這樣激動過……不過連長死了女人肯定比死了老媽還要難過……這倒是,可是……難道……難道……有可能!”
“傳說中土匪搶去白斯文在車上夾帶的私貨”,這就是十七師的一大傳說故事,說什麼的都有。不過白斯文清點了一下人馬,又覺得膽氣不夠壯,他的連隊雖然滿員,總共一百六十多人,但當初只有一個排是定邊軍時期的老底子,而且這個排的戰鬥力是很值得懷疑。
就是這個排的老兵也只剩下了六七個,其餘的都跑到其它連隊去了,在其它連隊雖然苦雖然累,可是升得也快,只有這個該死的獨立連,跟著白斯文從軍就是班長了,到了定邊軍時期仍是班長,到現在還是老班長一個,說出去都不好意思。
因為這個連名義叫作“獨立連”,實際不如叫做新兵連好了,就是這些新兵連也給白斯文給帶壞了,因此白斯文手裡無底,決定再去借點兵。
可是他想來想去,這十七師的精兵強將確實不少,可是去借兵都不好意思,和他同一時期的連長,現在至不濟也是營長級別的軍官,讓自己低頭下氣去求人家,這面子丟不起。
白斯文最愛惜面子,所以他就把主意的到蕭馬熊的剿匪支隊上了,一聽說白斯文要率部出城剿匪,蕭馬熊的剿匪支隊都是本鄉本圭的人,正苦於匪害之烈,正是一拍即合,不經請示就來了兩個連,總共兩百六七十號人。
於是三個連四百多人就浩浩蕩蕩地殺出城外去,白斯文太善於行軍打仗了,也不休息,帶著就直殺昨天的案發現場。
有幹部問道:“休息一下吧……”
白斯文當即訓道:“休息什麼……要有滅此朝食的精神……把我的銀子給搶回來……弟兄們,殺殺殺!”
好,白斯文勇氣十足,帶著部隊衝到事發現場,就看到三四個形跡可疑的匪徒,白斯文一看到案發現場的一片狼籍,就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大叫一聲:“衝啊!”
對方打了兩三槍後,當即回身就跑,白斯文思念銀子心切,那精神氣度可真是超人一等,刷得一下跑到隊伍的最前方,等跑出兩三里後,眼看就要追上,對方居然回過頭了。
好!知道逃不了吧,你們就束手就擒吧!老子給你們上九九八十一道大刑,白斯文直盯著這三個匪徒看,絲毫沒注意他們身邊的事情,直到巨大的響聲才把沉醉在惡毒計劃中的某連長給驚醒過來!
好傢伙,這聚集起來的匪眾沒有三千也有兩千五,亂轟轟的一團,雖然全是著便裝氈帽,可兇悍得很,白斯文下意識轉身就跑。
別看是定邊軍軍內資格最老的連長,人家的短距衝刺能力堪稱全師之冠,你們就是年輕個一二十歲又能如何!一見到白斯文跑了,獨立連的官兵也往後退去,一見到獨立連退了,剿匪支隊那兩個連臉都白了。
獨立連再怎麼不濟,畢竟也是十七師的連隊,而這兩個連則是剛放下鋤頭拿起步槍的農民,這種新部隊就象當年的十七師,必須有敢打敢衝的軍官才行,可是白斯文作了一個太優秀的榜樣。
再說了,獨立連都退下來了,我們怎麼能頂得住,這時候這兩個連就準備拔腿就跑。
匪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