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啟明的腿,仿若要將他撕碎,薛啟明不屑的將她踹開,薛欣然驚恐的護著肚子,但是薛啟明並沒有再打她,而是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它們母女嘲弄道,
“怎麼,不開心嗎,你不是一直想替她報仇,現在她活著,你不該高興嗎?”
薛欣然看著身邊神志不清的女人,臉色變得蒼白不已,她紅著眼看著薛啟明,顫抖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將她折磨成這樣!”
薛啟明整了整袖子,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有一點兒你沒弄錯,我的確是喜歡崔凝雪,但是有一點你弄錯了,我從來沒有碰過崔凝雪,邢涼月也不是我的女兒。”
“不可能!”
薛欣然的確不信,當時她為了查到那些真相,不知道動用了多少財力跟人脈,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怎麼可能弄錯!
薛啟明從口袋裡抽出一根菸,點燃之後,輕輕吸了一口,然後看著他們,眼中微微露出一些嘲諷,
“如果邢涼月是我女兒,我會讓她在邢家長大?我將你們母女趕出去,崔凝雪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
他看著薛欣然的眼神突然變得陰狠,
“這個賤人背叛了我呢!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種!”
“不會的,你明明當初做過親子鑑定,你騙我!”
“我想讓你回來,自然是有萬種方法,”
薛啟明勾了勾唇角,
“這個賤女人說只要跟著我,不在乎名分,說得真好聽,可是我前腳走,她後腳就勾搭上了別人,甚至懷著你讓我戴綠帽子,你他媽根本就不知道是那個賤男人的種!吃我的,住我的,卻懷著別人的野種,你說我能放過她嗎?”
看著薛欣然蒼白的臉色,跟地上不停顫抖的女人,狠狠的捻滅了手上的煙,
“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竟然是雪兒的孿生姐妹,你說一母所出,怎麼能差距這麼大,她毀了雪兒,我就要把她變成雪兒,”
說著,他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意,
“知道為什麼我這麼多年都沒有再結婚嗎?”
薛欣然咬著唇,其實心裡一驚有些猜測了,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這個禽獸會做出那樣的事。
“因為我每個月都會來這裡,找我的雪兒。”
薛欣然身體一顫,緩緩的轉身看著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她除了瘦之外,整個人看起來並不蒼老,薛欣然這才發現她穿的根本就不能稱之為衣服,緊緊只是遮住身體,她的手臂,雙腿都在外露著,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跡,讓她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他竟然這麼糟踐一個人,生生將她弄成精神錯位,這還是人嗎?
“薛啟明,你根本就是個禽獸,變態!”
多麼可笑,她恨的人,是她的表妹,而她一直當做父親的人,竟然是個變態!
“當年我把你這個賤種趕出去,本來以為你死定了,只是沒想到賤種的命就是硬,都那樣了,竟然還沒有死,還想回來報仇,好啊,想報仇,我成全你!”
薛欣然慢慢收起臉上的表情,然後伸手摸向口袋裡的修眉刀,緩緩的走過去,
“薛啟明,你摸摸良心問問,我母親對你怎麼樣,你在外面風流快活的時候,是誰在老家幫你照顧你父親,是誰不顧鄰里的閒話,一個人出來找你,你做了什麼,你竟然去倒插門入贅,你憑什麼有資格指責她,你就是個人渣!”
說著猛地抽出修眉刀往他胸口扎去,薛啟明眼睛一眯,猛地抓住她的手,將修眉刀拽出來,然後猛地一把將她推開。
薛欣然站立不穩,往後退去,她的手想扶住桌子站穩,但是肚子卻撞到了桌角,她臉色一白,大叫一聲,跌坐在地上,身下,瞬間就是一片血跡。
下腹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生生從身上剝離一樣,她再也忍不住,抱著肚子,痛叫出聲。
“孩子,我的孩子···”
薛啟明臉色變了變,卻沒有任何動作,反而冷笑道,
“野種而已,掉了更好!”
一直蹲在地上的女人看到地上的血跡,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眼神一變,突然抓起手邊的一個瓷碗往薛啟明腦後砸去。
“啊——”
薛啟明大叫一聲,伸手捂住傷口,溫熱的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他臉色變得鐵青,那一下力道很大,讓他看著眼前的人都有些暈眩,看著那女人變得驚懼的表情,他嘲諷的勾勾唇角,
“這麼多年你都是裝得嗎?”